秦憂嘴角微勾,淡定回覆他的叫囂,“唐憲章,死很容易,我自然是要你活著,眼睜睜看著曾經強取豪奪,喪儘天良得到的一切,是怎麼從自己手中溜走的,看看你的妻子,女兒,心腹,又是怎麼一個個背叛你,拋棄你的。”
“你這樣的人,最終結果不過是妻離子散,家破人亡,一無所有,人人唾棄,鬱鬱而終,這才是你該付出的代價。”
唐憲章還想說什麼,就被秦憂一針管紮到肩膀上,痛得他想掙紮,卻發現使不上力氣,腦子也混沌了起來,“你,究竟想做什麼…”
秦憂面無表情的給他注射一管液體進去,隨手扔在一旁的垃圾桶裡,又捏開他的嘴塞了一顆藥丸狀的東西,很快滑進喉嚨,吞到了肚子裡。
一陣劇痛襲來,唐憲章已經沒有質問秦憂的空閒,痛得哀嚎不已,嘴裡想罵人,但隻會更加痛苦。
季景沉看著秦憂的一係列動作,危險的眯起眸子,隔了好久,他才開口,“接下來你想做什麼?”
秦憂似乎這才發現身後還有個季景沉,轉頭用一種波瀾不驚的語氣道:“當然是放他回去,唐氏沒有這個主心骨,必定亂成一鍋粥。”
“你確定?人是我抓的,要是我不同意呢?”
女人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指,頭也不抬的說道:“好戲才剛剛開始,季先生不用著急。”
季景沉劍眉緊鎖,語氣也沉了下來,“秦憂,别用一種運籌帷幄,掌控全域性的姿態跟我說話,在這方面,還有一個人比你更會謀算,由此可見,你也隻不過是棋子之一。”
她頓了一下,抬起頭看著說話的男人,朱唇輕啟,“做他的棋子,我甘願。”
“你!”
“行,那我倒要看看,這已經無法控製的局面,你該怎麼收場。”
秦憂沒有理他,直接轉身走了,似乎真的不在意這些不可控因素的發生。
季景沉冷眼看著已經失去了意識的唐憲章,吩咐下人將他悄悄送回唐家,他確定秦憂不會簡簡單單給他注射昏迷的藥物,至於到底是什麼,放他回唐家就知道了。
很快,他就追上了準備開車離開的秦憂,打開車門坐了進去,“雲稚呢,你把她安置在哪裡?”
秦憂骨節白皙的手握著方向盤,認真的開車,似乎對他突然上車和問的話完全充耳不聞。
季景沉擰眉,這女人氣性還挺大,又記仇,真不知道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矛盾的生物,將極致淡然和極致惡劣來回切換,還毫無違和感。
看著這是開往盛景的路,季景沉開始慌了,“秦憂,雲稚到底在哪裡,難道你還想利用她一次嗎?她拿你當朋友,當救命稻草,你卻隻隻知道算計她,像你這種女人,真不知道南呈為什麼會喜歡。”
“因為我跟他是一樣的人。”
原以為秦憂會選擇沉默到底,沒想到突然回答了他的話。
季景沉目光如炬的看著她,“在你眼裡,他不就是個愛你的蠢貨嗎,秦憂,我承認你的確很有能耐,但我在你眼裡並沒有看到任何強烈的慾望,隻看到了空洞,對任何事物都不感興趣的麻木,你覺得,你跟他是一樣的人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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