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思忖片刻,答應了,“那就麻煩你了。”
淩妍將她的衣服褪開,看著後背雖然快要癒合,但仍然觸目驚心的傷口。
當然,還有她摔在地上,手拐處和膝蓋的擦傷,看上去也不是很理想。
“舊傷沒好又添新傷,小姐,您忍忍,我給你您擦藥包紮。”
秦憂低低的嗯了一聲,她吃了霍南呈塞給她的藥,似乎疼痛沒有那麼明顯,如今淩妍好像在給她舒筋活血,這下才感覺痛得鑽心。
她咬著已經咬破的唇,不吭一聲。
淩妍知道這個手法一般人受不了,但秦憂卻隻字不語,這種忍受力,真的很讓人刮目相看。
擦藥包紮好之後,淩妍說道:“小姐安心休息,身體是自己的,所以要好好珍惜。”
這句話說完之後,她便離開了。
秦憂目光沒有焦距的看著一處地方,不知道在想什麼,霍南呈恨她是應該的,因為她從來沒有一次堅定的選擇站在他身邊。
有害怕他受到無妄之災,也有自己不想當籠中雀的原因,待在霍南呈身邊,就必須二十四小時被他盯著,然後無時無刻滿足他的需求,雖然,可能隻是因為那個人是她,但她還是無法接受。
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事,秦憂的心就揪成一團,他現在不愛她了,所以可以隨便發泄需求,也可以說出最傷人的話,刺痛她本就已經千瘡百孔的心。
他的眼神帶著陌生,帶著恨意,唯獨沒有了那份溫柔細膩的寵溺,好羨慕這種愛意收放自如的人,不像她,表面雲淡風輕,內心早就波濤洶湧。
楞了好久,秦憂才閉上眼睛,恍惚記起,沒有遇見霍南呈之前,她根本不是這樣的,這個世上,沒有人會真正對她好。
說著愛她如命的男人,一個親口嘲諷她再也生不出孩子,一個任由屬下給她注射迷幻劑,最可悲可憐的人,其實是她不是麼。
這就是為什麼爺爺要讓她在不被催眠的情況下,仍然得管住自己的心不動情的原因麼,要在絕對清醒的情況下,面對外界一切迷惑都心如止水,那才是真正的絕情。
天大亮,秦憂才沉沉睡去,這一覺直接睡到下午兩點。
她做了一個夢,這個夢似乎在點醒她霍老爺子留下的那句話,到底是什麼意思。
當這顆心已經痛得麻木,餘下的,隻有不擇手段,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,然後,一步步通往巔峰,登高處,俯眾生。
隨便吃了點東西,秦憂叫來了淩妍,“我讓你準備的東西,你準備好了嗎?”
“已經備好了,放在屬於小姐的書房裡。”
原來還給她備了一個書房麼,不得不說,想得很周到。
她現在不能以自己的面目示人,所以,決定易容。
雖然,夜瑾並沒有特地教她,但隻要她想做的東西,就必須得做到,以前覺得藏拙最重要,結果遍體鱗傷,隻有自己真正的強大,才不會被這俗世的塵網束縛。
“阿妍,我可以相信,對嗎?”
淩妍頓了一下,而後頷首,“小姐放心,主子讓我效忠您,您就是我的第二個主人,你與主子已經達成密切合作關係,又是多年好友,我隻忠於他和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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