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憂說過,像克裡蘭斯那樣的男人,越狡辯他越懷疑,不如就直接請罰,反正作為下屬,揣摩不了主人的心思,做錯了事,受罰無可厚非。
克裡蘭斯見狀,笑了一聲,拍了他的肩膀一下,“跟你說笑而已,去做事。”
“是!”
哪怕他跟了克裡蘭斯這麼多年,仍然沒有摸透他的秉性,總是不按套路出牌,這也是這個男人看似有些戀愛腦,卻又不會被輕易打敗的原因。
像他們那樣的人,無論哪一面,都是戴在臉上的面具,無法參透,無法琢磨。
克裡蘭斯看著莫塵離開的方向,目光幽暗,許多年來,他從來不信身邊的任何人,隻相信他自己。
克斯城的一棟豪華别墅裡,一個身穿繁複服飾,身材魁梧,留著絡腮鬍的男人正在發火,“這個克裡蘭斯,實在是欺人太甚!有重大嫌疑的漫櫻他不處置,倒把漫桑給抓起來嚴刑拷打,這不是在故意與我們長老派宣戰嗎!”
眾人皆知,漫櫻是克裡蘭斯的心腹,漫瑤又對他死心塌地,忠心耿耿,隻有漫桑才沒有和其他兩人一樣,跟軟骨頭似的,對克裡蘭斯愚忠。
所以,這正是他們所看好的,更何況,他還需要漫桑繼續潛伏,怎麼能把這枚棋子輕易舍掉。
格雷森聽到納德爾這麼說,並沒有附和,畢竟,他是知道這個老傢夥在想什麼的。
“你把我叫來不僅是下棋這麼簡單吧?”
他捋了捋鬍鬚,眸色渾濁的看著納德爾。
“難道你不覺得他欺人太甚嗎?你就是太好說話,我們這幾個老骨頭,總有一天會被他給害了,你不給你自己留條後路,連你兒子的後路也不想嗎。”
格雷森還是很淡定,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既然他已經坐上了這個位置好幾年,我們就都是屬下,何必糾結一些不能改變的事情。”
他不是什麼軟弱之人,隻是更喜歡站中立,畢竟,坐山觀虎鬥,再從中獲利,不是更好嗎。
向來看起來最蠢的人,實則聰明,更何況,能夠坐上長老的位置,又能遜色到哪裡去。
納德爾知道拉攏不了這個雙面客,索性也不再多說,“聽說福老頭已經被派去檸島了,他倒能忍氣吞聲,若是換了我,指不定把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給好好教訓一頓。”
四大長老之中,隻有福騁年紀最大,已過七十,不過他身子骨一直很硬朗,也是除了秦老爺子之外,最不能招惹的存在,否則,吃不了兜著走。
如今,他們就是想看看克裡蘭斯和福騁鬥,到底能不能討到好處。
格雷森年過五十五,納德爾比他大個兩歲,年紀都比福騁小,不過還有個更小的小子,那就是祝清楓。
不過這個男人,左右逢源,不會與誰為敵,和其他三大長老的關係都挺好,至少不會見面就臉紅脖子粗,互相嗆聲。
能夠站隊克裡蘭斯,卻又不被他們三個嫌棄孤立,沒有兩把刷子,還真做不到。
格雷森沉默片刻,“我們都老了,沒有年輕人的雄心壯誌,再說了,一代更比一代強,像sing這樣的人,世間少有,你我年輕的時候,能有他這番魄力和能耐麼,自然是沒有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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