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場催眠進行了兩個小時,秦憂的變化全都落在祝清楓眼裡,他知道成功了。
不管克裡蘭斯會怎麼懲罰他們,秦憂已經於他沒有任何威脅了,隻會當一個聽話的傀儡,等她把霍南呈殺了之後,自然會回到克斯城,到時候,再好好伺候克裡蘭斯就行。
江城,城郊老舊洋樓裡,秦憂在昏暗的房間裡醒了過來,她睜開腫得跟核桃似的眼睛,望著斑駁的牆壁,眼神渙散。
楞了好一會,她才撐著劇痛的身體坐了起來,環顧四周,這裡曾經應該也是一處豪宅,隻是常年失修加上無人居住,所以在視覺上不是很好。
腦袋很混亂,甚至都記不起她自己是誰,低頭看了看,衣服完好,抬起手腕,看到有兩處淤青,好像是針紮的。
她神色有些僵硬,摸了摸身上有沒有别的東西,一無所獲。
潛意識告訴她,不能留在這裡,所以拖著疲憊的身體下樓,準備離開。
又發現客廳裡掛著一幅畫,挺好看的,她伸手在半空中勾勒著那畫的線條,好像自己也很專業似的。
為了繼續找到這麼感覺,秦憂走近了去看,畫裡是一副奔騰的駿馬,栩栩如生,惟妙惟肖,落款處還寫著秦字。
她瞳孔微縮,後退了幾步,腦袋如針紮的疼,用手使勁敲打,想讓自己清醒一點,沒有人會真正忘記一切,忘記自己是誰,她也不可能變成一個空白的人。
腦子裡突然湧現了好多畫面,全是一個男人的臉,有溫柔的,暴怒的,陰鷙的,反正很不友好。
“假的,都是假的,假的!”
她怒吼一聲,很快,腦子裡的畫面消失了。
停頓了好久,秦憂拖著頭重腳輕的身子,坐在沙發上,對著那副畫,目不轉睛的看。
熟悉,好熟悉,似乎在哪裡見過,不過那副畫裡,馬背上有個絕色美人,哪怕記憶全部都紊亂,她也記得畫裡有美人,美得讓她移不開眼。
秦,為什麼不寫完,隻寫一個姓字。
她閉上眼睛,彷彿置身天堂,所有的一切全部虛無縹緲,嘴裡念著一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念出的字句。
很快氣血上湧,吐了一口汙血之後,暈了過去。
再次醒來,已經是深夜,她在這黑得滲人的客廳裡醒來,外面有蟬鳴聲,還有一些其他不知道什麼動物的聲音,反正挺讓人害怕。
秦憂站起來,憑藉著感覺找到了燈的開關處,按了一下,沒想到還能亮。
突然的亮光讓她不適應的抬手遮住眼睛,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很幸運,反正這一覺醒來,什麼都記起來了。
包括祝清楓他們二人給她注射迷幻劑,催眠她殺霍南呈的事。
她眼底閃過一絲晦暗,這所有的一切,全部都會討回來的,就要看他們到底受不受得住了。
打開門,施展輕功離開了這裡,在這暗夜中,矯捷得如同一隻獵豹,速度快得看不見蹤影,好像隻是一眨眼的功夫。
去到市區之後,秦憂直接進了一家哪怕已經淩晨三四點,仍然熱鬨非凡的賭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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