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憂翻身爬起來進浴室刷牙,刷到吐才堪堪收手,看著鏡子裡眼神飄忽的自己,她感覺好陌生,陌生得讓她心慌。
拍了拍臉,讓自己清醒一點。
她想起了秦申常說的一句話,“人在荊棘中不動不刺,心在俗世中,不動不傷。”
以前,她一直覺得爺爺教她無情,是一種很不負責的表現,因為世間哪有人不會動情,又有誰會在這荊棘叢生的道路上,真正做到不被刺傷。
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,可以有人愛她愛得無法自拔,為她死而後已,但她不能對别人動心,因為男人都一樣,得到了之後便不珍惜,愛有什麼用呢?可以抵擋風暴還是能夠填飽肚子,都不能,隻是滿足內心的一種虛妄。
然而這種精神上的滿足可以不需要,隻要有更大的野心,就不會拘泥於這種兒女情長之中。
在這個夜晚,秦憂真正明白,不是智者不入愛河,而是,智者應該暢遊愛河,全身而退滴水未沾。
翌日,秦憂很早就起來下樓吃了早餐之後,坐在沙發上看雜誌,算算時間,祝清楓和薛晁應該等不及了。
克裡蘭斯不見了,昨晚還在儘情享受,一大早就不知道哪裡去了,她想,應該是被他們倆給調虎離山了,不然,又怎麼能夠確保萬無一失。
坐了大概有一個小時,别墅裡的管家就走了過來,“大小姐,先生讓我帶您去負一樓。”
秦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,放下雜誌,“走吧。”
二人穿過特殊的暗道,又通過種種關卡,才到了地下室,這裡一面乾淨得不染纖塵,擺放著各種先進儀器,看起來非常高科技,石門的另一邊卻又是陰暗潮濕的地牢。
克裡蘭斯似乎很喜歡這種兩極分化的感覺,承認他是個變態有這麼難麼。
管家將她帶進了從右往左的第二間實驗室,“大小姐,您先坐一會,先生很快就來。”
秦憂頷首,“我知道了。”
看著管家離開的背影,秦憂眼裡毫無波瀾。
這個房間很乾淨,牆刷得很白,白得有些刺眼,秦憂坐在椅子上,一手放在桌上撐著下巴,完全沒有危險即將來臨的壓迫感。
她聞到了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,在這封閉的房間裡格外的明顯,看來,他們還是想用催眠的方式,不過,在這之前,會給她注射一管液體。
繞是知道接下來的流程,秦憂也絲毫不慌亂,狩獵的最高境界是用自己當獵物。
幾分鐘後,秦憂趴在桌子上暈了過去。
薛晁和祝清楓等了一會,才戴著面罩走進去,交換了眼神,將秦憂扛起來帶走了。
雖然自己完全沒有醒來的意識,但大腦卻格外清醒,這倆人想揹著克裡蘭斯將她催眠之後送出克斯城,不得不說,正中她的下懷。
一路顛簸過後,二人將她帶到了一個小診所裡面,把人放到了靠躺的椅子上。
薛晁把口罩扯掉,看向祝清楓,“真的要這麼做?”
祝清楓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秦憂身上,不得不說,秦憂真的很有令男人著迷的能力,否則也不會讓克裡蘭斯如此失去自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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