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題是,人要實誠。
别當自己是傻子一樣好糊弄。
“需要學習的也會留下來。”
“那我……還是多學學吧。”
這時候人群再一次不安了,很快就分出兩拔來。
白素素看了一下,右邊比左邊多。
不過,左邊的人明顯的有點忐忑不安。
“好。”
白素素站在右邊的人群面前同樣舉手:“擅長做鞋的站右邊,擅長做衣服的站左邊。”
這一次沒有多猶豫就分成了兩派。
之前左邊的人這會兒更加不安了,甚至有些後悔了。
自己乾嘛要這麼實誠,現在好了,怕是沒自己什麼事兒了。
就在五心不寧的時候東家終於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同樣道:“要學做鞋的站右邊,要學做衣服的站左邊。”
這一下,眾人大大鬆了一口氣。
“很好,之所以要這樣分,是因為考覈的要求不一樣。說自己會的,我們就要求就要嚴一點,考覈通過就直接上工;不會的,考覈鬆動一些,給你們三到五天的學習期……”
白素素說話的時候眼睛沒放過一些蛛絲馬跡。
自然,有些人心裡就開始發慌了。
白素素也沒明說,反正機會已經給過一次了,耍小聰明在她這裡行不通。
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直腸子的人,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東西,和人玩心眼太累。
“現在每人去領一個布頭,按要求先做一張帕子。”
這個簡單,大傢夥兒鬆了一口氣。
就算是那些說不太熟的人都不緊張了。
王氏按照白素素的吩咐將布頭分發下去了,領了布料針線的就依次坐在了院子裡動工了。
都說女人多的地方話多,但是這個時候大家都不敢說話了。
事關能不能留下,肯定要注心一點。
有些人拿著布頭左顧右盼,有些人埋頭苦乾。
王氏慢慢的在人群中走動。
白素素讓她把關,這是對她的考驗和信任自然是要負責任的。
讓她意外的是,在熟手之中有幾個人的針腳實在是看不過眼。
線都能有一粒米長了,就這樣的本事還敢說熟練。
走到王秀姑面前特意停下了腳步,小妮子朝她擠眉弄眼。
“好好做。”
王氏瞪了她一眼,無聲的用嘴型說。
王秀姑吐了一下舌頭,還是乖乖的做女紅了。
真是想不到,當年大姐為了救爹為了一家子能活命自賣自身做人小妾。
她走後爹哀聲歎氣,娘哭成了淚人,都說她們沒本事才讓一個閨女受這樣的罪。
沒成想大姐還能這麼活得這麼自在。
小妾扶了正,雖然手上沒權好歹不用看主母的臉色;然後現在還讓她在作坊當大師傅,可以掙銀子當私房錢。
娘昨天聽說這事兒就朝著各路菩薩跪跪拜拜了,說菩薩保佑才讓大姐落到了白家,不被打罵還能養一個兒子。
都知道白家的老太爺已經是古稀之年了,待他年百之後自己的閨女守活寡不說,後半生也是無依無靠的。老天照應大姐還懷上了孩子,老太爺卻不想要。更沒想到的是,在這節骨眼上,是白家大姑娘給了大姐和肚子裡的孩子一條生路……
娘和大姐說,這一輩子不要東想西想去做妖,老實本分的好好養育好兒子過好日子就成,什麼都聽大姑孃的,千萬不要擅做主張。
白家大姑娘就是大姐的貴人啊!
想到這兒,王秀姑悄悄的看了一眼坐在上首喝茶的東家,真是太美了!
再想想自己的模樣……自慚形穢啊。
沒過多久,就有人交工了。
王秀姑也做好了,她是第六個上交的。
每交一個,王氏就看一個,覺得不錯的就點頭,然後白素枝寫下名字。
不好的就放一邊,也不記名字,每當這種情況下那些個大姑娘小媳婦就一臉的愁容。
不到一個時辰就餘下最後一個沒交的了。
“怎麼,你還沒做好嗎?”
做得慢白素素覺得無所謂,反正是計件的,隻要手藝不錯就行。
“我……”
菜花臉都漲紅了:“我做好了。”
做好了還不交更待何時呢?
“我把針掉了,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。”
按照規定,交手帕的時候是要連著針線一起回收的
但是,現在她找不到了,也就意味著交不了差。
真不是她看得上這一針一線,就是找不到了。
“我明天從家裡帶一根針回來賠你們好不好?”菜花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:“我真不故意掉的,就是不小心……”
王氏看向白素素,這個菜花好像是小許氏的姨侄女。
聽說白素素要找人,徐氏和小許氏也是喊了關係好的親戚朋友來的。
徐氏甚至對白素梅說,讓她也做衣服做鞋領料回來做到時候直接拿去交給白素素即可。
誰知道白素梅一聽白素素的名字就瑟瑟發抖拚命搖頭。
徐氏也不知道她要表達什麼,隻好不管了。
“你回去吧,針也不用你賠了。”
對這樣的人,白素素直接拒絕。
“為什麼,不就是一根針嗎,又不值錢,我都說了我陪你們就行了,為什麼不要我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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