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建議在外人聽起來既有道理又貼心,彷彿全心全意都是在為了唐零考慮。
唐零緩緩的轉過了身,端著一盤切好的三明治走到餐廳,彷彿根本就不關心這兩個人在討論什麼。
她連看都沒有看霍淮深一眼。
霍淮深的視線隨著她移動,目光落在她貼著創可貼的手指上。
那是她昨天撿碎片的時候劃傷的吧?可她當時卻把手指藏起來,今天早上又是這副模樣,是在跟自己置氣麼?
這還是第一次,唐零無視他。
他的心裡莫名的開始煩躁了,看著唐零進進進出出,完全無視自己的樣子,心裡就像有一把火開始越燒越旺。
“好吧,就這麼定了。”
唐零終於有反應了,看向他,隻是眼神空洞而無神,不帶任何意思情緒。
霍淮深心口一窒,以前她從來不會用這種眼神看他的。
唐零把最後兩杯牛奶端上桌放好,說了一句:“我回去換衣服。”便轉身離開了。
陸恩竹看著她的背影,咬了咬唇,看向霍淮深,“淮深,是不是昨天讓唐零去一樓,她心裡有點不舒服?今天早上連話都不跟我們說了呢。”
霍淮深拿起一塊三明治,低沉的道:“不用管她。”
吃完飯出發前往禮服店,唐零獨自一人坐在後排,陸恩竹坐在副駕駛坐上,一路上都在跟霍淮深親密的聊天。
唐零看著窗外,眼神空洞的像個木偶。
到了目的地,唐零跟在兩人的身後走進禮服店。
陸恩竹心情很好,滿臉幸福,店裡的經理親自走過來為她服務,為她推薦了兩款最貴的婚紗。
陸恩竹抱著婚紗,對唐零道:“唐零,幫我試一下吧。”
唐零默默的從凳子上站起來,跟她走進了試衣間。
“唐零,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?我看你一直都沒說話。”陸恩竹看著鏡子裡的唐零。
唐零專心的理著手裡的婚紗,淡淡的回道:“沒有,陸小姐多慮了。”
陸恩竹彷彿對她的淡漠毫不在意,依舊大方的笑著:“沒有就好,你知道嗎?我再國內其實沒有多少朋友,我都在擔心到時候跟淮深的婚禮會沒有人願意給我當伴娘呢。”
“怎麼會呢?陸小姐這麼優秀,身邊一定有很多朋友的,願意給霍先生和陸小姐做伴孃的人一定不會少的。”
天知道,她每說一個字要忍受心中多大的痛楚,她的心都快麻木了。
“我沒有騙你,咦?要不你給我們做伴娘吧?”
唐零的手猛的一顫。
“啊!好痛!!”
唐零的猛的回神,竟發現拉鍊卡住了她後背的肉。
“對不起。”她下意識的道歉。
下一秒,門突然被人推開。
霍淮深焦急的問: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陸恩竹痛的眼淚都掉了下來,“淮深,我的背是不是流血了?你快幫我看一下?”
霍淮深眉頭一皺,看向唐零,“你又在打什麼主意?”
陸恩竹急忙幫她說話,“沒有沒有,你别怪她了,她可能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唐零沉沉的低下了頭,“對不起,都是我不好。”
霍淮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,低頭小心翼翼的把拉鍊弄下來,關切的問,“還痛嗎?我幫你揉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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