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走廊的燈“啪”的一下被人按亮了。
唐零一轉身,就對上了霍淮深幽沉不見底的目光。
他一步步的下樓,唐零收回視線,徑直走進廚房,她餓了,必須馬上吃東西。
霍淮深靠在門邊,就看到她站在冰箱門口拿起早上剩下的三明治毫無吃相的塞進嘴裡。
男人忍不住嘴角一抽。
唐零吞下一口三明治,終於覺得整個人都活過來了,她這才看向霍淮深,衝他揚了揚手裡的三明治,“霍先生來廚房也是來找吃的嗎?吃嗎?”
“飯點乾什麼去了?大晚上的跑出來找吃的,被别人看到了還說我霍淮深虐待你。”霍淮深眼角一抽,冷嗤一聲。
唐零從冰箱裡端出一晚剩菜,抽了雙筷子,回道:“我沒有聽到過哪家傭人被主人虐待這樣的話,就算哪家的傭人真的被虐待了,應該也不會傳到像霍先生這種圈層的人耳朵裡。”
“所以,您的擔心是多餘的。”
霍淮深眸光閃了一下,傭人這兩個字,今天已經不是她刻意在他面前提起了,不知道為什麼,他覺得非常刺耳。
這裡就他們兩個人,她裝什麼裝?還真是習慣了傭人這個身份了?
他諷刺的笑了笑:“看來你很習慣這個身份,那就好好扮演好這個角色!”
“我會的。”
唐零咀嚼著嘴裡的菜,卻嘗不到味道。
他看了她一會兒,忽然大步走過去把菜拿走放進了微波爐,“既然要扮演好傭人的角色就養好自己的身體才好乾活兒,整天吃冷飯冷菜,三天兩頭就暈倒!博取不了别人的同情,隻會讓人更討厭。”
“謝謝,我知道了。”唐零看著正在運轉的微波爐,抿緊了唇。
霍淮深還沒走,又盯了她一會兒,他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皮膚很紅,是曬傷的後遺症,應該過兩天就會脫皮。
“你今天回來有沒有吃藥?”
“吃了。”唐零看向他,他是在關心自己嗎?
在她的注視下,霍淮深忽然譏誚的笑了,“唐零,你就是故意破壞我跟恩竹拍婚紗照吧?”
唐零忽然覺得自己真是有夠自作多情的。
她早該清楚,他怎麼可能會關心自己呢?她做任何事,甚至是生病暈倒,他都會懷疑她是别有目的。
她也懶得去解釋了,反正解釋了他也是不會聽的。
“你要這麼理解的話也可以。”唐零帶著幾分破罐子破摔。
霍淮深一愣,她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。
她沒理會他,拿出微波爐裡的菜,繼續吃起來。
霍淮深突然沒來由的一陣窩火,咬著牙,憋了半天,才低聲警告,“最好别再玩暈倒這樣的苦肉計!”
說完,他便大步離開了。
唐零木然的吃完飯,回房休息。
翌日。
唐零起床的時候,霍淮深和陸恩竹都已經不在别墅裡了,她忽然覺得連空氣都清新了許多。
吃飯的時候,鄭管家走過來,放了一張卡在桌子上。
“唐小姐,這是霍先生給您的卡,讓您去醫院做個全身體檢。”
唐零皺起了眉頭,一瞬間連吃飯都沒了胃口。
“我不想去,而且我也不缺錢。”
鄭伯勸說道:“唐小姐,您最近身體確實很差,您就聽話去做個全身體檢吧,這樣也好放心。”
唐零吐出一口濁氣,看了那張卡半晌。
如果她堅持不去的話,勢必會引起霍淮深的懷疑,而且霍淮深做的決定,從來沒有人能違背得了。
想了想,她還是收下了那張銀行卡。
唐零打車來到了之前看病的醫院,找到了那名女醫生,可女醫生是門診部的,並不是體檢部的,聽了唐零的請求,有些為難的道:“我知道你要隱瞞懷孕一定是有苦衷的,但是體檢科和門診部不一樣,這實在讓我有點為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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