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簡瞳一愣,旋即看向他,“可以麼?會不會有點麻煩你——”
最近她遇上的事情不少,程宴清卻總能二話不說地幫她處理。
這讓簡瞳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。
畢竟上次撞了人家車子的事情程宴清也是二話不說就給擺平了。
“我們是一家人,不用那麼客氣。下午我去趟公司,順便找他。”程宴清溫和一笑。
一家人。
這句話讓她心中一暖。
或許她應該相信程宴清。
簡瞳也放鬆下來,朝程宴清笑了笑,“嗯。”
兩人在吃飯前把家裡打掃一新。
吃過飯沒多久,簡瞳就開始了工作,而程宴清也出了門。
下了樓,車早早地便等在了樓道口。
去的路上程宴清給身為律師的老友朱淵博發去了資訊。
【有空來公司一趟麼?有點事要請你幫忙。】
很快就收到了回覆。
【你有事找我,那我沒空也得有空啊。你在公司麼?我一會兒就過來。】
程宴清前腳剛到公司,後腳朱淵博也到了。
來人穿了一身正式的西裝三件套,剪裁得體,用料昂貴。
頭髮用髮蠟梳的一絲不苟,一副金絲邊眼鏡,儼然一副社會精英的打扮。
朱淵博見了他也不客氣,從他手裡接過水杯,沒說話,一口氣喝了小半杯水。
見狀,程宴清微微挑眉,“真稀奇啊,明輝律所不給你水喝?”
明輝律所是國內的頂級律所,南城的大案子基本上都有明輝的身影。
更别提朱淵博是律所的合夥人,律政界的大鱷,誰遇到他都得叫一聲朱律。
面對好友的擠兌,朱淵博隻好脾氣地笑笑,沒反駁。
他鬆了鬆領帶,“這不剛開完會就過來了,你叫我過來什麼事啊?”
聞言,程宴清微微皺眉,神情嚴肅起來。
將簡瞳的身世大致說了一遍,又講了現如今她遇到的事情。
“雖然她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我了,但是我始終覺得要調查清楚才能放心。”
事實上,簡瞳說完之後,他思來想去總覺得很奇怪。
簡瞳父母那輩的事情應該有點她不清楚的,或者被人刻意隱瞞的部分。
朱淵博聽完卻是一臉揶揄地看他。
“這事情蹊蹺不蹊蹺得調查過後才能有答案,但是啊,我知道某些人完了。”
“什麼?”程宴清一愣,有點沒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。
朱淵博卻是不緊不慢地把眼鏡取下來,仔細擦鏡片,一邊含笑看他,“嘖,你這是泥潭深陷而不自知啊。”
不知道他們這種高知分子哪裡來的臭毛病。
說話總是彎彎繞繞,咬文嚼字的。
程宴清靠向椅背,看著他,“你不幫忙的話我就找天信了。”
天信是和明輝齊名的大律所。
但因為朱淵博和程宴清的交情,程氏目前一直和明輝合作。
朱淵博哼了一聲,沒把威脅當回事,“誰說我不幫忙,我的意思是,你徹底被家裡那位拿捏了。”
程宴清一愣,“有麼?”
“沒有麼?”朱淵博又把眼鏡戴了回去,“以我八百度近視的眼睛也看得出來。”
事實上,朱淵博算是程宴清身邊最早知道他結婚的朋友。
當初那份婚前協議就是拜托朱淵博擬定的。
彼時朱淵博瞪大了眼睛,一邊劈裡啪啦敲字一邊感慨,“真是見了鬼了,我一個案子幾百萬的律師在幫人寫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東西,還有,你怎麼突然就結婚了?”
顯然,當初的程宴清和現在的態度截然不同。
朱淵博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,卻差點被程宴清踹出門。
原因是他在離開前告訴程宴清。
“事先說好,要是查出什麼不得了的,我可不幫你打離婚官司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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