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將心中一直藏著的秘密說出來，花月見感覺自己卸下千斤重，整個人都輕快不少：“長公主您先前讓我查南羨寧在南樂做什麼，其實她這些年一直在尋找厲害的蠱師，想用蠱術重獲恩寵。她打聽到皇上最愛的人是已故的徐大將軍，她便開始模仿徐大將軍一言一行。”

“那你種那麼多曇花有什麼用？是為了思念月見公主？”

花月見搖頭：“南樂所有蠱術中有一種禁術，叫藥人。我想通過煉製有藥人的辦法複活月見。先前長公主看到那個侍女就是試驗品之一。可惜啊，我到現在都沒有真正掌握煉製藥人辦法。”

“花月見，我能理解你思念月見公主的心，但你不能為了複活她，害死那麼多無辜之人吧？”原來當初他說的話都是真的，隻不過他沒說出真正的用意。

慕綰綰沒辦法感同身受，唯一能做的就是勸花月見迷途知返：“月見公主那麼善良，如果她知道你為了她做了這些事，你覺得她還會原諒你嗎？”

“可我夢不到她。”

花月見突然哭喊起來：“我已經很久很久都沒在夢中見到她了，我現在甚至連她長什麼模樣，我都快忘記了。長公主如果有一天謝大將軍生死不明，你又在夢中見不到他，難道你不想儘一切辦法找到他嗎？”

一句話，瞬間讓屋內悲傷的氣氛，又加重了。

“如果我出了意外，隻要我活著我一定會想儘一切辦法回到綰綰身邊。”

良久，屋內響起謝無宴低啞的聲音：“但倘若我死了，我一定會去綰綰的夢中，告訴她我死在哪裡，讓她帶我回家。縱使你現在跟月見公主陰陽相隔，但她一直活在你心中，隻要你一直記得她，記得你們發生的點點滴滴，那她就不會消失。”

“似嬌會丹青，如果你能形容出月見公主大致的模樣，說不定她能畫出來。”慕綰綰語氣也啞啞地，“明日我就讓她過來，相信她一定能畫出你心目中的月見公主。”

“謝謝。”花月見嗚嚥著，緊緊握著手中的玉墜。

“看來我們要對付的人，又多了一個。我現在總算明白，為何南羨寧能夠出入馬場，原來是她一言一行讓父皇想起了已故的徐大將軍。還有我記得你說過，南羨寧是南樂王最小的女兒，我想著這年紀也對不上啊，原來她是頂替了月見公主的稱號，我還以為當初你說你的仇家是南樂王是說笑來著，現在看來……”

慕綰綰搖頭苦笑，看向花月見之時，突然又想到一事，“先前在姑月寺發現南樂的攝魂釘，你們說，這事會不會跟南羨寧有關，畢竟她可是南樂公主，身邊有幾個南樂殺手很正常吧？不然她身處深宮，哪能知道外頭的一舉一動？”

“是啊，綰綰你不提姑月寺，我還真把此事給忘記了呢。”謝無宴一拍腦袋，“這樣，等下我再去一趟縣衙，看看當初可是有什麼咱們遺漏的地方。”

“好。”

慕綰綰點頭：“月見，冤有頭債有主，既然是他們兄妹害死了月見，那他們就應該付出代價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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