儘管現在陸景霄身負重傷,但是要跟葉心音博弈,也不過是對付一隻螞蟻。
葉心音怒急攻心,用的都是蠻力,她憎惡的眼神盯著陸景霄,像是要把他碎屍萬段。
陸景霄的眼底始終沒有波瀾。
葉心音聲音破碎,“你沒有良心嗎?你為什麼要殺了她!”
陸景霄薄唇輕啟,“我沒有動她。”
“你還在撒謊!當時客廳裡就你們兩個人,不是你,難道是她自己捅的自己嗎!”
陸景霄看著她的眼睛,突然鬆了手。
他說,“你要是不信我,那就動手吧。”
葉心音沒有心軟。
她一刀插下去,直接穿了他的肩骨。
血腥味瞬間充斥了葉心音的鼻腔。
傷口多深,多痛,葉心音自己清楚,但是陸景霄愣是一點都沒有動彈,連表情都沒有變過。
她怒極反笑,“陸景霄,你以為我還會對你心軟嗎?“
“你為了達到目的,用那些下三濫又慘無人道的手段,害死你身邊一個又一個,藉著狂暴症的藉口,害死我肚子裡的孩子,害得助理和陳姐都無家可歸,你以為我當初愛過你,我今天就會放過你嗎?”
她的聲音震耳欲聾,陸景霄卻沒有動彈,即使臉色已經因為失血而變得蒼白髮涼。
他知道她怨恨很重。
恨不得殺了他。
所以,陸景霄繼續道,“你捅這裡沒有用。”
他抓著葉心音的手,放在自己的心口,“得捅這裡,替你的小姨報仇。”
葉心音大喘一口氣,去撿地上的刀子。
可她剛才用力過猛,這會早就精疲力竭,一彎腰下去,眼前就一陣發黑。
陸景霄看見她雙腿跪在地上,發出咚的一聲響。
他伸出手,把她撈了起來。
葉心音輕如鴻毛。
他握在手裡,根本不需要用力,就能把她拖起來。
陸景霄看著她蒼白的臉頰,叫了人過來。
醫生來的時候,葉心音的手還抓著陸景霄的衣服,手指捏得泛白。
幾人都上來扯,可沒有用。
醫生為難地看著陸景霄。
陸景霄道,“就在這治。”
醫生聞言,便簡單做了個檢查,隻是驚嚇過度,沒有其他大礙。
陸景霄嗯了一聲,“你們出去。”
醫生對視了一眼,說道,“現在葉小姐需要休息,是我們直接帶走,還是?”
“我剛才說什麼了?重複一遍。”
醫生們低下頭,乖巧退出去了。
陸景霄抱著葉心音,去了她的臥室。
莊主的人,都跟著去醫院了。
這會也沒人能攔得住陸景霄。
陸景霄來到葉心音的床前,想把她放下去,但是她抓得太緊了,除非把衣服扯破才能把她放下去。
於是,陸景霄就這麼抱著她。
大腿上的傷剛縫針,碰都不能碰,他像是沒有知覺,讓葉心音躺在自己腿上,不動彈。
葉心音此刻是昏迷,算不上休息。
她的神經還處於緊繃狀態。
這樣安靜地過了幾個小時,葉嬸突然闖了進來。
她知曉了一切,對陸景霄又敬畏又憎恨。
陸景霄面無表情看著她。
葉嬸問道,“你對葉心音做了什麼?”
陸景霄道,“現在有空來關心她,看樣子你們莊主沒事了。”
葉嬸顫抖著,不敢吭聲。
莊主確實沒事了。
她作為這裡的領導人,早早之前就為自己準備了所有能匹配的器官。
所以她才敢直接捅心臟。
最慘的結果,才能讓葉心音最大程度地厭惡陸景霄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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