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心音收回思緒,開始認真吃東西。
陸誌森這會對葉心音喜歡得不得了,恨不得親自把美食嚼碎了餵給她吃,葉心音自己也能清晰感覺到這突如其來的愛意。
但是今天陸誌森的舉動,讓葉心音對他徹底死了心。
不過死了心沒有愧疚,她反而心裡坦蕩蕩。
既然是彼此各有所圖,那她就要拿穩這枚棋子,把眼前這條路給走順了。
……
葉心音做了副總的秘書之後,小日子過得風生水起。
有了陸景霄這後門,工資高,時間閒,也不需要做業績,她每天在辦公室就跟養生似的。
但是她過得好,副總就不行了。
每天病懨懨的,跟行屍走肉似的。
葉心音實在不理解,挑了個沒人的地方問他,“我不是聽說陸景霄不管你了嗎,你怎麼還一天到晚喪眉搭眼的了?”
副總露出一個乾巴巴的笑容,“沒,我就是沒睡好。”
葉心音滿臉都是懷疑,“咱們倆現在誰跟誰啊,你還瞞著我乾什麼,你跟我說說你咋回事,我給你想辦法。”
副總怕死了,“不不不,不用你操心。”
“你說啊,說不定我就能幫你呢。”葉心音說,“你得好好活著啊,這樣我才能一直做你的秘書。”
副總這會才發現葉心音可煩了。
感情陸景霄吃的是這煩人勁兒啊。
副總歎口氣,實話實說,“之前打你的那個小秘,你猜猜她是誰?”
葉心音大膽猜測,“不會是你老婆吧?”
“我哪裡有本事娶這麼個漂亮老婆。”副總抓耳撓腮,“她……是我的那啥。”
葉心音懂了,“哦,哦哦哦。”
副總尷尬一笑。
男人都不是個好東西,都愛吃著碗裡看著鍋裡。
副總以前是來一個秘書包一個,現在葉心音坐穩了這個位置,他就跟和尚似的,日子過得一點滋味兒都沒有。
副總說完之後,馬上又解釋道,“不過小葉啊,你别有壓力,我現在不喜歡那女的了,情人嘛,就跟超市裡的貨品一樣,被買走了還會有新的來,我都不放在心上的,她打了你之後,我把她狠狠教訓了一頓,保證以後再也不來往。”
葉心音笑容一僵,身上彷彿被生拔掉了一層皮,然後被人撒上一層鹽。
副總這話在詆譭前秘書,也是讓她在照鏡子。
葉心音怕自己在他面前失控丟人,拿上杯子走了。
副總見她走得莫名其妙,連忙跟上去追問,“哎哎?你去哪兒啊?我說錯話了嗎又?”
葉心音坐回自己工位,雙手掐著太陽穴讓自己冷靜。
當初答應陸景霄的時候,就想過會有這一天的。
她還以為自己毫不在意,能承受。
卻沒想到,如今真的來了,她比想象中的要脆弱上百倍。
在辦公室裡坐了一會,葉心音實在難以喘氣,拿上東西乾脆去監獄看自己的父親。
在陸誌森的特意照顧下,葉父的狀態又恢複了以前。
他看葉心音的眼神,也摻雜了其他的東西。
葉心音沒有多想,一直在問他過得好不好。
她說了很多,嘴巴都說乾了,也沒得到葉父一句迴應。
葉心音隱約有不好的預感,“爸,你心情不好嗎,怎麼不說話?”
葉父看著她,眼睛都沒有眨一下,半響後才緩緩開口,“音音,你跟我說實話,你是不是又去找陸誌森了?”
葉心音一愣,解釋道,“我們的關係是假的……”
葉父突然很激動,大罵道,“你怎麼這麼不要臉!”
聲音尖銳又震人,葉心音的耳朵嗡的一聲,彷彿耳膜被捅穿了一樣疼。
她錯愕看著眼前氣得發抖的父親,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淩厲和厭惡,看葉心音就好像在看仇人一樣,“他都不要你了,你還上趕著去找他乾什麼?你就這麼廉價嗎?”
葉心音為了安撫他,什麼好話都說儘了。
“我沒有指望他救我,我是恨你不成器!陸誌森是什麼樣的人,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沒有看清嗎?你知不知道,當年我被人指證殺人犯,跟他……”
話沒有說完,背後的獄警一把抓住了葉父,厲聲道,“鬨什麼!給我安靜點!”
葉父被這麼一拽,彎腰駝背咳嗽了起來,差點沒有上得來氣。
葉心音緊握著話筒,問道,“爸爸,你想說什麼?當年的事是不是跟陸誌森有關係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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