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臻問,“是我做錯了什麼嗎?”
“沒有,我就是突然想通了。”陸勁宴揮揮手,滿臉疲倦道,“你走吧,另謀生路,要是你想養老了,那我就把錢給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宋臻現在情緒很複雜,“老爺,有我要忙的事麼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我在外面守著。”
“去吧。”
陸勁宴給自己點了一支菸。
煙抽上頭了,他劇烈咳嗽了一聲。
他想起自己還有高血壓,另外有一些年紀大了的小毛病,湊在一塊,他動不動就難受。
打開抽屜吃了幾顆藥,陸勁宴的心情才慢慢平複下來。
突然之間,陸勁宴就放棄了。
他心想,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。
一切順其自然。
……
戈佩在醫院裡受儘了折磨。
她因為腦袋充血,五官都是浮腫的。
一開始還以為就那麼回事。
後來沒想到,越來越腫了。
腫得她渾身疼,怎麼都不得勁。
戈佩成天在醫院裡哼哼唧唧。
在這裡她也沒啥朋友親人,也就認識個陸勁宴。
陸勁宴沒有來看她。
倒是葉心音,產檢之後,就來瞅她一眼。
葉心音穿著寬鬆的外套,素白清新,如出水的蓮花一半潔白。
戈佩腫得像極了一個變異的苦瓜。
她沒臉見人,“滾。”
葉心音微微一笑,“幾天沒見,怎麼就變這麼醜了?”
戈佩激動道,“我讓你滾,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!”
葉心音把門關上,“你能起來,我讓你三招。”
戈佩在床上支棱了一下,就完全癱了。
她呼哧喘氣,臉丟儘了。
葉心音拉開窗簾,陽光鑽進來,屋子裡就亮堂多了。
她說道,“我父親,之前過得比你要苦多了。”
戈佩一愣。
葉梟,是她心裡的一顆刺。
時不時的疼一下,沒什麼影響,卻也影響到她正常生活。
葉心音問道,“戈佩,當時你在醫院,在我爸病床前說的那些話,都是真的嗎?”
戈佩眼眸閃爍,“我不記得我說什麼了。”
“不記得才好,你配不上我父親。”
“……”
戈佩罵道,“你還是那麼惡毒,嘴巴不饒人。”
“但是我沒有害過人。”葉心音回頭,冷冰冰道,“我傷害的人,都是先傷害我的,我沒有任何錯,卻過得不儘人意,倒是你們,壞事做儘,反而風生水起。”
戈佩冷笑,“你以為你是個好人嗎?你走到今天這一步,都是活該。”
“是啊,是我活該。”葉心音也這麼覺得,“我要是不心軟,你現在已經死了,我也就不用在這聽你叨逼叨了。”
戈佩,“……”
她開始道德綁架,“我是你小姨。”
“我媽有你這麼個妹妹,才是最大的恥辱。”葉心音道,“你現在還能活著,就是我媽保佑你的,當然,你要是想死,我也可以成全你。”
戈佩不怕死,“那你把我弄死。”
葉心音,“你真想?”
“來啊,我不想活了。”
葉心音點點頭,“行,那我就成全你。”
她給護士站打了個電話。
隨後來了倆護士,一個推車,一個拿針筒。
葉心音輕描淡寫,“給她紮幾針吧,她渾身不得勁。”
護士懵了,“這不能亂來的啊。”
“她想死,你們得攔著吧?要是你們不想二十四小時都守著她,就來幾針鎮定劑吧。”
葉心音看了看,問道,“咋這麼小的針,你們有沒有給豬打針的那種針頭?”
護士,“?”
戈佩,“?”
葉心音馬上叫人去買。
她對著電話說,“對,就是鋼管那麼粗的針筒,買兩支來。”
戈佩跟護士控訴,“她是神經病,把她抓走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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