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不甘的賭氣。
宋禮嫻沒有立即走,而是跟陸勁宴坐在一起。
她坐得很端正,“上次我們坐著,還是我們去拍結婚照的時候,後來你就一直很忙,你對我很好,什麼都滿足我,但是我還是不知足,我想要更多,後來這種得不到的慾望,填滿了我身上每一寸溝壑,我逐漸放棄了渴望你的愛,我想,得到你的錢也不錯的。”
陸勁宴平靜聽著。
宋禮嫻卻不再說了,她笑道,“我多陪你會吧,直到太陽落山,等沒了陽光,我就走了。”
這句話,緊緊抓住了陸勁宴。
這比以往每一次的設計,都深得陸勁宴的心。
可是唯獨,這一次宋禮嫻是不想要陸勁宴。
她想蛻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,是沾滿花粉的蝴蝶,是羽毛髮光的鳥。
唯獨不是陸勁宴的妻子。
就這樣,他們倆在外面的院子裡,一直待到太陽落山。
宋禮嫻要走,陸勁宴沒攔著。
他隻是道,“我沒有出軌,跟你結婚之後,我就沒有碰過除你之外,任何一個女人。”
宋禮嫻也沒說自己不相信。
她說道,“要是這些話,你早些跟我說,我也會信的,但是時機過了,那種感覺就再也不是了。”
宋禮嫻走了。
高跟鞋的聲音,漸漸消失在陸勁宴的耳邊。
冬天的黃昏,總是那麼冷。
陸勁宴感覺自己身上每一寸骨頭都在冒冷氣。
宋臻走進來,推著他的輪椅,“老爺,該吃藥了。”
陸勁宴的表情,陷入暗光的陰影裡,“走吧。”
伺候著陸勁宴吃完藥,他說道,“宋臻,你跟我多少年了。”
“記不清了,沒有算過。”
“那就算二十年吧,你很小的時候就跟著我,如今這麼大的年紀了,也該為自己的未來打算了。”
宋臻沒有作聲。
“你走吧,一次性再拿二十年的工資,去哪裡都可以。”
宋臻不解,“宋禮嫻跟你說了嗎?”
“沒有,她沒有提起過任何人,我隻是突然覺得,我這一生就如此了,你能早點脫離,就早點走,别再多浪費時間。”
宋臻很是錯愕。
宋禮嫻回來這一趟,怎麼感覺把陸勁宴的心靈都洗滌了。
女人有什麼魔力?
一眨眼,又是一個週末。
晚晚放假了。
陸勁宴能走路了,但是還需要柺杖,他在學校門口,接晚晚下課。
晚晚出來就看見了他。
她已經不小了,不需要再向老師報備,來接自己的家長是否是陌生人。
她猶豫了片刻,還是走到了陸勁宴的身邊。
他站在那,好像等了很久。
晚晚問,“你為什麼會在這裡?”
陸勁宴笑得慈祥,“好久沒有看到晚晚了,爺爺想帶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晚晚,“爺爺,我已經是大孩子了,不能這麼哄了。”
“爺爺沒有哄你,就是想跟你一起吃飯。”
“可是我不能跟你走,我要準時回家給爸爸媽媽保平安。”
陸勁宴朝後,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車。
那輛車裡,待著陳一。
她每天負責保證晚晚平安到家。
“我已經給陳一打過招呼了,她允許我你跟我去吃飯,但是在天黑之前,要把你還回去。”
晚晚歪著腦袋看了看。
陳一比了個ok的手勢。
陸勁宴帶著晚晚去了餐廳。
坐下之後,晚晚發現這張桌子大得離譜。
坐下五十個人都沒有問題。
她問道,“爺爺,我們需要吃這麼多嗎?”
陸勁宴卻道,“晚晚,給你爸爸打電話,讓他帶著葉心音過來吃飯,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說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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