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難怪,他能把當年的受害者,藏得那麼好。
他這是要逃過法律的眼睛,自己報複陸誌森。
畢竟他的手段,要陰狠多了,隻有陸誌森不得好死,才能解他的心頭之很。
葉心音深呼吸一口氣,解釋了一句,“我父親沒有殺人。”
隻留下這一句,葉心音隨後就走了。
她走後許久,喬怡然都站在原地沒動,身子在光源下,一半光明一半陰暗。
陰暗的那隻眼睛下,藏著不易察覺地嗜血。
……
葉心音用工作的方便,單獨約了陸景霄。
但是助理給她的資訊總是:陸總很忙。
葉心音堅持要見他。
助理沒辦法,隻能趁著陸景霄用飯的空閒,帶著葉心音進去。
進去看了才知道,陸景霄哪裡是來吃飯的。
分明就是來享福的。
大得離譜的遊泳館被他一個人承包了,留下他跟他的新歡在椅子上調情。
陸景霄躺著,泳鏡還沒取,水珠零零散散,掛在他刀削闊斧的下巴上,偶爾幾滴砸在鎖骨上,順著胸肌往下流,最後消失在一雙白皙漂亮的女人手心裡。
葉心音站在那,看著穿著比基尼的金髮女人妖嬈趴在他身側,輕緩按摩他的腰,腿。
手法要多曖昧有多曖昧。
葉心音以前被陸景霄拉著看了幾部少兒不宜,裡邊的開頭就是這樣的。
但是葉心音現在無心去想那些面紅耳赤的事。
她幾步走到他跟前,直白問道,“你什麼時候有空。”
金髮女人不滿,“你誰啊?”
葉心音道,“他客戶。”
陸景霄雙手枕在腦後,淡淡開口,“誰讓她進來的。”
金髮女人聽出他對葉心音不滿,人得意了起來,起身挺了挺胸,“聽見了嗎,陸總不高興了,讓你趕緊走。”
葉心音目不斜視,“陸景霄,我有事跟你說。”
“沒興趣。”
“我是來跟你撇清關係的,你也沒興趣?”
陸景霄摘下泳鏡,懶懶的目光落在她臉上。
他揮了揮手。
金髮女人撇嘴,不情不願走了。
這兒空,但是很安全。
葉心音說,“我父親出獄了,咱們以後也就不需要再做什麼交易了,至於你母親的手術,我不會違約,但不是現在。”
陸景霄眯眼,“那是什麼時候?”
“得保證她的身體機能跟上常人的腳步。”葉心音嚴肅道,“你知道怎麼做。”
陸景霄知道。
陸夫人現在身體很弱,瘦骨如柴,必須得想辦法讓她進食,保證基本的健康。她肯定吃不進去多少,就得用藥物。
隻有身體好點,才有多餘的體力排異。
陸景霄說知道了。
接下來,就是短暫的沉默。
葉心音開口,“你跟陸誌森的恩怨,從此就是你們的事了,以後我們江湖再見。”
“嗯。”
葉心音又苦笑,“早知道找喬怡然就能這麼輕鬆,我何必非要來求你。”
陸景霄沒說什麼,臉上也看不出什麼情緒。
沒什麼說的了。
葉心音該走了。
她心裡沉甸甸的,似乎有什麼堵在胸腔裡,無法正常呼吸。
背對著陸景霄,葉心音問,“你為什麼不問我,我是在哪找到的血型?”
陸景霄吐出寡淡的三個字,“沒興趣。”
葉心音苦澀地勾了下嘴角。
算了,有什麼好問的。
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陸景霄突然撤回所有找血型的手下,不就是說明他什麼都知道了麼?
他其實早就知道了。
她於他而言又不重要,即使死在手術檯上,他也不會有半點心疼。
是她癡心妄想了。
就這樣結束吧。
當這四年的纏綿,從未發生過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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