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梟的力氣很大,小孩小小的手腕在他手裡,就像是捏著一根繩子。
小孩被嚇得大哭,叫媽媽。
媽媽還在遠處,聞聲走過來,“爺爺在逗你玩呢,你在叫什麼?”
她沒有當回事。
小孩卻被葉梟的表情也嚇得開始掙紮起來。
他護著手裡的鸚鵡。
葉梟道,“給我看看你的小鸚鵡。”
小孩不願意,衝著葉梟大喊大叫。
戈佩道,“你把鸚鵡給他看看不就得了,你非要這麼固執,你這小孩子在想什麼?”
小孩卻死死護著。
葉梟輕而易舉搶了過來。
小孩大叫,“你還我寶貝!還我!”
下一秒,葉梟就直接把鸚鵡給捏死了。
當即就翻了白眼。
戈佩看得一愣。
葉梟把鸚鵡隨手丟在地上,鬆開小孩的手。
小孩媽媽也趕了過來,看見小孩坐在地上撒潑大哭,還有鸚鵡的屍體時,她不解又害怕地看著葉梟。
葉梟淡淡道,“走了,戈佩。”
戈佩便推著他轉身。
葉梟生氣的時候,令人不敢靠近。
出這種事,他們這種小名小戶,也隻能自認倒黴。
戈佩推著葉梟走遠之後,才問道,“你怎麼回事啊,以前都沒有見你這麼暴戾。”
葉梟,“現在你見識到了。”
“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?”
“每一個都是。”
……
葉心音在拘留所待了兩天。
因為完全封閉,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。
第三天的時候,葉心音才收到訊息,說逃逸的司機被抓到了。
抓到了審訊室,準備審問。
葉心音也被帶去了。
警察指問,“這司機是你的員工嗎?”
葉心音看過去。
坐在那,被銬在椅子上的男人,剃了光頭,鼻青臉腫,雙眼無神。
但是她認得。
葉心音說道,“前段時間他跟我說,家裡父母病重,需要回去照顧,還跟我辭職,我當時給了一筆錢,讓他先回去給父母治病,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走。”
警察問,“你現在是想用辭職的事,跟你脫離關係是吧?”
葉心音搖搖頭,“我可以出具辭職報告。”
警察又去問司機,“你說說吧,為什麼你辭職了但是沒有走?”
因為事情很嚴肅,連氣氛都凝固了起來,審訊室裡格外安靜。
司機舌頭有點大,說話含糊不清,“我沒有辭職,她在騙你們。”
葉心音心裡一沉,雖說早就做好了準備,但是被陷害的時候,還是覺得悲哀。
她從未苛刻過自己的手下,對他們都是能多好就多好。
但是顯然,這樣的老闆隻會被人當冤大頭。
警察問道,“那你說說,她跟你都密謀了什麼?”
司機說,“葉心音是我的老闆,我算是他比較信任的人了吧,所以她交代我,一定要把薑盼給弄死,讓我製造車禍,搞成意外的樣子。”
葉心音捏緊手指,反駁道,“那我問你,我是什麼時候找你的,在什麼地方,什麼時間,我給了你什麼好處?”
司機說,“你電話聯絡的我,給了我一筆錢,警察可以去查,我賬戶裡有一筆錢是她給我的,說是讓我回去給父母治病,都是騙你們的。”
葉心音,“那你把通話記錄給我找出來。”
司機,“我的手機因為車禍丟掉了,我也找不到,要是想查,你讓警察去查啊。”
葉心音解釋道,“我這段時間,一直都在陸景霄的家裡,我連門都沒有出,可以讓陸景霄給我作證。”
警察道,“你跟陸景霄的關係不一般,作證並不能說明什麼,沒有證據。”
“那他不是也沒有證據嗎?手機丟了,他說的話就可以相信嗎?還有,那筆錢我早早就給他了,為什麼現在才開始做?那麼多疑問,你們解釋得清楚嗎?”
警察讓葉心音安靜。
葉心音情緒激動,久久不能平息。
她激動自己的良心都餵了狗。
警察問司機,“既然你們是謀殺,為什麼你要全說出來?按道理,你們要互相袒護才對。”
司機喘著粗氣道,“你問她啊,我給她賣命辦事,但是她想殺了我!”
他滿臉的憤怒和絕望,直視葉心音。
葉心音冷冷道,“現在薑盼還沒有死,你要是自首,你或許還有一線生機,要是你汙衊我,到時候給你加一個誣陷罪,你很有可能會把牢底坐穿。”
“牢底坐穿我也認了,你這麼搞我,我死也要把你拖下水!”
葉心音道,“那你告訴我,當時我叫你辦這件事的時候,我是怎麼說的?”
她要搞清楚,司機到底是被薑盼陷害的,還是跟薑盼同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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