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景霄,“你跟他這麼久,不知道我現在跟陸勁宴關係了嗎?陸勉才是他的兒子,我早就已經不是陸家大少爺了,陸勉現在是陸家的獨子。”
宋臻,“你吃醋不是這樣吃的。”
“我吃你媽的醋。”陸景霄濃眉一皺,冷氣頓生,“再嘰歪一句,我弄斷你的狗腿。”
葉心音,“……”
以前她還不知道,陸景霄吃陸勉的醋。
也是現在才看出來。
可真會偽裝。
葉心音覺得今天這場好戲都好看不少了。
陸景霄不耐道,“你不願意道歉是吧?”
陸勁宴抿了抿唇,豁出去一張老臉,“我來吧。”
他撐著椅子站起來,“我來跪吧。”
宋臻大駭,“老爺,你不能!”
陸勁宴唉聲歎氣,“你走開點。”
他說完就要跪下。
宋臻使勁拽著他,才沒讓那一身傲骨斷掉。
陸景霄道,“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態,今天就算把你的腿跪斷了,我也不會把我兒子給你們看,你們不配。”
宋臻看不下去,“大少爺,你這樣不對。”
“你覺得什麼是對的?我快要死在邊城的時候,葉心音挺著肚子去求他,他無動於衷就是對的?還是葉心音要生產的時候,宋禮嫻派人對我的孩子下手,就是對的?”
宋臻,“那是宋禮嫻的作為。”
“宋禮嫻是他的老婆,她做跟陸勁宴做有什麼區别?”
陸景霄背過身去,厲聲道,“滾。”
陸勁宴扣住宋臻的手臂,“走吧。”
他的腿實在太疼了,扛不住了。
陸勁宴不想在陸景霄的面前丟臉,轉身趕緊離開了。
宋臻隻得緊跟其後。
他不理解,為什麼要急著走。
今天分明是陸景霄做得太過分。
門關上,宋臻將老爺子送進車內,問道,“老爺,你是不是害怕陸景霄?”
陸勁宴失笑,“我怕他乾什麼,他又沒有做什麼。”
“可是為什麼要走?”
“難道你不覺得,我們做得太過分了嗎?”
“但是你已經道歉了,你作為長輩,道歉就已經是最大的寬容,跪下是萬萬不可取的,是他過分。”
陸勁宴累了,“走吧。”
他捂著嘴巴,劇烈咳嗽了幾聲。
外面的天氣越發惡劣,下起了雨。
雨夾雪的冷空氣,冷得刺骨。
陸勁宴不管怎麼捶打自己的腿,都覺得難受。
那股子疼勁兒,讓陸勁宴齜牙咧嘴。
原來年紀大這麼折磨人,讓陸勁宴第一次生出了想去死的念頭。
但是他不能死。
因為這點事就去死的話,這一輩子過得實在是太廉價了。
宋臻察覺到不對勁,問道,“你怎麼了,是不是身體不舒服?”
“沒有,走吧。”
……
别墅內,葉心音對陸景霄道,“你爸的腿傷了。”
陸景霄還沒有從剛才那股子勁兒裡緩過神來,“嗯?”
“回頭走的時候,他的腿一直在打顫,走得那麼著急,也是因為不想丟人,一直忍著痛。”
陸景霄皺眉,“跟我沒關係。”
葉心音小聲道,“你是不是心疼啊?”
陸景霄起身道,“我先去忙了。”
葉心音眨了眨眼睛,看破不說破。
她起身上樓,見葉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大廳的門口。
“爸?你怎麼下來了?”
葉梟坐在輪椅裡,表情淡然。
葉心音懂了,“是不是在房間裡太悶了,那我推著你到客廳坐會。”
葉梟鎖了輪椅,“不用,我就在這裡坐著。”
“怎麼了,你心情不好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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