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爺把這藥丸給狗吃,就是不把陸誌森放在眼裡。
那條狗越轉圈越煩躁,眼睛裡都溢位了血,看起來有幾分恐怖。
葉心音轉身要走。
誰知,被陸誌森給堵住了去路。
也就過去一天,眼前的陸誌森變得灰敗,狼狽,像一隻喪家犬。
可見風爺沒少折磨他。
葉心音在這個地方可不怕他,好笑道,“怎麼了,這是找我報仇來了。”
陸誌森眼底一片昏黃的渾濁,死死盯著葉心音,比電影裡的喪屍一樣。
他連身體都佝僂了,好像一下子老了三十歲。
陸誌森緊緊咬著牙,嗓音顫抖著,一字一句道,“葉心音,我會讓你不得好死!”
葉心音笑容淡淡,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。
她走到陸誌森的身邊,拍了拍他肩膀上的灰塵,“那好,我等著。”
“看誰,先玩死誰。”
話音落地,陸誌森就像個發瘋的惡犬,一把掐著葉心音的脖子往牆上撞。
那一下,差點要了葉心音的命。
但是很快,就有人上來駕著陸誌森的胳膊,把他給拉了回去。
陸誌森怒吼道,“你到底給了風爺什麼好處,讓他對你這麼器重!”
“我跟了他這麼多年,我像條狗一樣為他服務,為他出生入死,為什麼因為一個女人就把我毀了!”
“憑什麼!”
“憑什麼憑什麼!”
他的聲音震耳欲聾,葉心音差點耳鳴。
那恨意是實打實的,葉心音從未見過他這樣。
這讓葉心音不禁好奇,到底風爺做了什麼,讓他能不顧生死,在大庭廣眾之下,大聲質問風爺。
有什麼損失,能讓他不想活著。
醫藥箱回到自己的房間,之前的醫生過來給她拆石膏,葉心音順口一問,結果就問出來了。
原來風爺讓他變成了一個女人。
近兩年陸誌森視色如命,如今沒了那玩意兒,那確實是生不如死。
葉心音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醫生對這種事始終保持旁觀者的態度,對葉心音的突然癲狂沒什麼反應,隻是叮囑她傷口别碰水,注意飲食。
葉心音漸漸冷靜下來。
她坐在空蕩蕩的房間,看著外面的大好景色,好像突然就看到了一部電影的結尾。
她快要報仇了。
現在風爺完全不器重陸誌森,要除掉他,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。
葉心音的眼裡閃過一絲狠厲,站起身來。
她接下來幾天,都在賭桌上。
她不跟任何人賭,就專門找陸誌森。
陸誌森現在完全就是一個傀儡,沒有思想的狂暴之徒,葉心音對他稍微挑釁,就能讓他把所有的賭注都拋在桌子上。
不出一天,葉心音就把陸誌森搞得傾家蕩產。
葉心音看著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,她不著痕跡地笑了笑。
早知道陸誌森這麼愚蠢,她早就該動手了。
何必等到現在。
夕陽落幕,葉心音今天大獲全勝,她很累,但是心情不錯。
入睡之前,風爺來找了她。
告訴她,過幾天他要出門踏青,讓她陪同外出,一切事宜都由她準備。
葉心音答應下來。
她早知道風爺要踏青,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,不管吹風下雨,都阻止不了他。
她今天跟陸誌森賭錢,就是為了那一天做準備。
現在彈儘糧絕,沒有地位,沒有勢力,還處於崩潰邊緣的陸誌森,會做出什麼事來呢?
葉心音也很期待。
夜半,葉心音睡得正熟,她突然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,她站起身來,打開窗戶,就看見陸誌森的獨棟别墅,燃起了熊熊烈火。
火光很大,照亮了半邊天,很多人都在滅火,葉心音卻在尋找。
她希望陸誌森就死在這場大火裡。
但是最後,她還是看到了從裡面跑出來的陸誌森。
雖然身上有火,但是葉心音知道,他死不了。
葉心音捏緊拳頭,卻沒有氣餒,正要轉身去睡覺的時候,一陣寒風突然從後背躥起。
她回頭一看,見是風爺坐在門口,正目光幽幽地看著她。
葉心音道,“風爺,你怎麼來了?”
風爺滑著輪椅過來,同她一起看外面的大火。
他道,“你知道那棟别墅多少錢麼?”
葉心音抿唇。
“三個億,你想辦法還給我。”
葉心音微愣。
她以為風爺會直接點出來,這場大火就是她燒的,然後要了她的小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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