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邱母。
上次邱宏宇被踹壞命根子,之後一蹶不振,據說抑鬱了。邱母就這麼一個兒子,幾十年的付出付之東流,一般人都承受不住。
上次潑的是粥,她不解氣,怨恨累積在心裡,此刻得到爆發,就不管不顧的,往她臉上潑硫酸。
反正她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。
不如死了,再拉一個墊底。
陸景霄問道,“你就不好奇,她是怎麼精準找我們的位置的?”
葉心音蹙眉,“你什麼意思?你懷疑她是被人指使的?”
“自己想。”
葉心音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。
這關乎自己的生死,葉心音不敢忽視,她走到陸景霄跟前來,跟他面對而坐,認真問道,“你是不是知道背後指使她的人是誰?”
陸景霄神色淡漠,“我累了。”
葉心音咬了咬下嘴唇,起身跟在陸景霄身後,“陸景霄,我謝謝你剛才替我擋那一下,但是我們一碼歸一碼,我好歹是你的嫂子,你要是不告訴我,我以後都不知道防備誰,萬一突然死了怎麼辦?”
她一路跟到臥室門口,陸景霄進去了,她無路可走。
“死了跟我沒關係。”陸景霄又添了一句,“剛才你也說了,我替你擋了一下,這個人情你記著,後面有機會你還給我。”
葉心音脫口道,“憑什麼,在馬爾的時候你見死不救,我還沒有找你算賬。”
“見死不救是我的本分。”
葉心音張了張嘴,想反駁的話,因為這個回答硬生生堵在了心口。
陸景霄這個人,臉上的五官每一寸都看起來很多情,可是葉心音比誰都清楚,他這張皮囊底下是真正的絕情。
剛才有一瞬間,她很想很想問陸景霄,當時如果陸誌森不來,他會真的一直看戲嗎?
會看著她,被那兩個男人強了嗎?
好在最後,她的理智占上風,把這個問題攪碎在了肚子裡。
别問。
最好别問。
别自取其辱。
葉心音在門口站了許久,最後把淩亂的頭髮一根根撫平,朝樓下走去。
她走到門口,下意識想換鞋子,然後看了看腳底,才想起來剛才進來得著急,連拖鞋都沒有來得及換。
鞋櫃裡自然也沒有她的任何東西了。
陸景霄比她絕情多了,除了她的衣服,生活用品,甚至是她生活過的痕跡,都被他處理乾淨了。
他不要的東西,會打掃得乾乾淨淨,不染一絲塵埃。
葉心音抬頭看了看天花板,莫名笑了一下,開門走了出去。
她笑什麼?
笑剛才的癡心妄想。
在車上陸景霄那一擋,或許隻是出於他的好勝心使然。
根本不可能,是怕她受傷。
所以她想那麼多乾什麼呢?
這樣隻會讓自己越陷越深,最後無法自拔,最後被感情吞噬消磨得一點都不剩。
不值得。
葉心音回到老宅,正想坐下緩一緩,可還沒有動作,樓上就傳來風風火火的腳步聲。
她抬頭看去。
見是喬怡然,一臉的著急慌張。
她捏著手機,手指上的青筋都在用力。
也在用力隱忍。
她緊緊盯著葉心音,站在原地沉默。
沉默數秒後,還是沒有忍住,走過來質問,“景霄呢?”
葉心音緩緩坐下,端起水喝了一口,“我怎麼知道?”
“你跟他一起走的你不知道?”喬怡然氣得眼眶發紅,“你告訴我他到底在哪!”
失去理智怒吼的喬怡然,跟溫柔嫻雅簡直就是兩個極端。
葉心音看著她,有一個想法,在心裡慢慢清晰。
“他是你的未婚夫,他在哪你卻來問我。”葉心音道,“是因為他受傷了,是吧?”
喬怡然的胸口劇烈起伏。
她厭惡極了,此刻冷靜無比的葉心音。
冷靜得好像一個上位者。
葉心音笑了一聲,繼續道,“喬怡然,是你指使的邱宏宇他媽,你想要我的命,是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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