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記得了?三年前,葉家出了一樁命案,葉心音的父親殺了人,鬨得整個江城沸沸揚揚。”喬怡然皺起眉,似有幾分憐憫,“葉心音當時是你哥哥的女友,為了讓大哥出關係,她在陸家大門跪了一整夜。”
不知道是哪句話說得不對,陸景霄眼瞼微動,眸光從眼皮縫隙裡溢位來,銳得瘮人。
“三年前的事兒了,你倒是記得很清楚。”他語氣沒有波瀾,像個局外人。
“怎麼會不記得,大哥當時跟她那麼好,看得旁人眼紅。後來也不知道她父親的事辦得怎麼樣了,現在做化妝師做得風生水起,應該是解決了吧?”
陸景霄似笑非笑。
是解決了,但是也沒有徹底解決。
那一年葉心音像條狗一樣求陸誌森幫她,但是陸誌森為了家族顏面,閉門不見。是陸景霄把她從雨水裡撈出來,用一副上帝憐憫眾生的模樣告訴她,“跟我睡,我幫你。”
他到現在還記得當時葉心音的模樣。
倨傲和清高,最後在他身下碎了一地。
陸景霄的實力沒得說,一夜的功夫,就力挽狂瀾把葉父從死刑犯變成了五年有期徒刑。
再後來,葉心音就成了陸景霄的籠中雀,他不說結束,她就沒有自由。
喬怡然並不知道他心中所想,見他又閉上眼,以為他累了,主動給他按摩肩膀,“昨晚上辦公累壞了吧?”
陸景霄就穿了一件襯衫,開了兩粒鈕釦,按摩時衣領開了些,喬怡然看見了他肩膀上有一道鮮紅的抓痕。
她微愣,很快那道抓痕就被衣服擋住了。
她不敢再深究,怕自己看得太清楚,會嫉妒得發瘋。
喬怡然也不小了,熟悉男女的事,這抓痕這麼曖昧,一看就是女人的指甲所傷。
陸景霄跟女人上床了?
莫名其妙的,她就想到了才見過一面的葉心音。
……
夜深了,葉心音才回家。
她打開客廳的燈,被突然出現在沙發上的男人嚇了一跳。
你怎麼在這?
這話葉心音正要問,卻在看見陸景霄手裡的照片時,給堵在了喉嚨裡。
她丟下鑰匙就要去奪,陸景霄眼疾手快,直接將照片丟進了垃圾桶。
葉心音臉色微白。這幾年她一直不死心,但是此刻照片去了該去的地方,她彷彿突然就釋懷了。
陸景霄掐著她的下巴,扯到自己的雙腿之間,葉心音腿一軟就跪在了柔軟的地毯上。
她的姿態像是臣服的奴隸,但是眼眸卻漆黑光亮,像倔強不屈的野貓。
陸景霄饒有興趣摩擦著她光滑的下巴,臉上掛著笑,眼底卻一片凜寒,“在我身下承歡三年,都還沒有忘掉我大哥?”
葉心音道,“這是我的私事,當初我們談條件的時候說好了,你沒權管我。”
“我可沒有心情管你這些爛事,隻是想看看你笑話。”陸景霄笑道,“你這麼多情,他要是知道你現在的樣子,該是什麼反應?”
這話既侮辱了葉心音,也嘲諷了陸誌森當年的無情。
葉心音冷哼一聲,“揹著未婚妻跟我亂搞,陸總也好不到哪裡去。”
“嘴巴越來越討人喜歡了。”陸景霄垂眸看著她殷紅的唇,“昨晚上怎麼不罵我?是覺得我一般般,讓你沒心情?“
他對她白天的評價耿耿於懷。
葉心音想到白天他發的簡訊,低聲問道,“陸景霄,你這麼放肆,就不怕被你老婆發現嗎?”
陸景霄才坐穩陸家繼承人的位置,背地裡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,要是喬怡然魚死網破把他捅出去,得多虧。
他不至於為了自己冒這麼大的險。
可誰知道,陸景霄冷笑了一聲,戲謔道,“她要是抓到我跟你上床,巴不得加入我們。”
葉心音頓時啞然。
這男人嘴巴真毒,對未婚妻這麼不尊重。
晃神間,陸景霄修長的手指已經解開了她的外套腰帶,熱氣灑在她的耳邊,“又在心裡罵我什麼?”
葉心音被撩了個猝不及防,肩膀顫了顫。
她青澀的身子被陸景霄一手調教,早就熟得很了。
但是她厭惡自己這種難以自控的反應。
葉心音咬著唇,企圖用疼痛讓自己表現得寡淡些,陸景霄側過頭來,輕輕掃過她的唇。
葉心音下意識鬆了牙齒,抬高了下巴想跟他接吻。
誰知道陸景霄立即撤開了,輕輕的嘲諷在耳邊響起,“這麼想親我?知道我訂婚做出一副清高的樣子,我還以為你多有道德。”
她微愣,迷離的眼神很快冷靜下來,垂下眼睫迅速遮掩自己的難堪。
陸景霄停下動作,眼裡半分情慾都沒有,“今天不做了,沒興趣。”
葉心音攏緊衣服,剛才陸景霄的話,像一把刀把她的臉皮剜了下來,疼得她太陽穴突突地跳。
此刻她突然有了勇氣,問道,“陸景霄,我們該結束了吧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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