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確實是宿舍,是葉心音拿來保護自己的掩體。
有一陣子沒有住了,葉心音得重新鋪床,她拿出放在櫃子裡的四件套,開始收拾。
最後套上枕頭,她似乎累極了一般,臉埋進了枕頭裡。
泉湧般的眼淚,無聲滲入綿枕。
哭什麼?
哭自己脆弱。
哭這腐爛的人生,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看到頭。
甚至哭陸景霄的心狠。
她那時候在包廂裡的時候還奢望地想,陸景霄會不會突然心軟,衝進去救她?
可是他沒有。
他坐在那看戲的樣子,狠狠給了她兩巴掌。
但沒關係,他們之間結束了,以後再也不會受這樣的委屈。
葉心音哭夠了。
她重新坐好,把濕透了的枕頭換新。
正要躺下,葉心音突然聽見門外有腳步聲,她剛繃起警惕心,陸景霄就已經開門進來了。
她眉頭緊皺,防備往後退,“你來乾什麼?”
陸景霄沒說話,直接兩步過來把她摁壓在牆上。
葉心音頓時無法動彈。
沉甸甸的聲音從頭頂砸下來,帶著沙啞的慾望,“勾引了我就跑,你說我來乾什麼?”
葉心音冷笑,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,“我可什麼都沒做。”
“用我的東西,還什麼都沒做?”他不屑冷哼,帶著薄繭的手指探進了裙襬,描繪著她凹凸緊緻的腰身。
“那不然呢?那種情況,你不會要讓我當著你未婚妻的面,找你來一發吧?”葉心音好笑。
“我無所謂。”他的吻落了下來。
葉心音掙紮,卻被他用牙齒狠狠攥住,她咬牙切齒的聲音從唇縫裡擠出來,“變態,你放開我!不然我告你強姦!”
可她喊的時候,聲音地顫抖出賣了她。
陸景霄憋得眼底猩紅,一刻都等不了。
地中海說得沒錯,她確實是陸景霄一手調教出來的,隨時都是任由他采擷的熟果子。
葉心音放棄了掙紮。
隨便吧。
反正這身子已經壞透了。
假模假樣維持那點貞操做什麼。
葉心音還是忍不住哭。
她辛苦壘起來的堅強,隨隨便便就能被陸景霄擊垮。
陸景霄用拇指擦掉她的眼淚,問,“哭什麼?”
葉心音哭得說不出話。
一雙眼睛腫得,已經看不見黑眼仁。
陸景霄道,“我警告過你要聽話,但你不乖。”
自作聰明給他找新歡,讓陸景霄很不爽。
所以她必須得受懲罰。
事後,葉心音側躺在床上,閉著眼。
耳邊是襯衣在肌肉上摩擦的聲音,陸景霄要走了。
走之前,葉心音還不忘提醒,“别忘了在酒樓答應我的,我們之間結束了,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。”
無償做了三年的玩具,已經夠了。
陸景霄繫上最後一顆鈕釦,將脖子上的咬痕遮住,迴應她一聲淡薄的冷嗤。
似乎笑她不自量力。
……
陸景霄走時已經快天亮了。
他回到陸宅,進去的時候,看見車庫裡有幾個人在搬汽車內飾。
那車正是昨晚上他開的那一輛,陸景霄頓足,看見為首的男人吩咐其他幾個,“東西都拿去扔了,然後把車子洗乾淨消毒,一處也别落下。”
陸景霄眼眸微眯。
“景霄。”喬怡然看見了他,從裡面出來,“你回來了。”
陸景霄側過頭看她。
喬怡然笑道,“是我叫他們處理的,車裡臟了,洗洗。”
沒說明白,但是兩人都心照不宣。
因為載過葉心音,所以臟了。
雖然喬怡然沒有找到任何葉心音跟陸景霄有染的證據,可女人有第六感。
她對葉心音,有一種天生的厭惡。
陸景霄沒當回事,“一輛車而已,臟了就不要了,我重新給你買一輛。”
喬怡然挽著他的胳膊,“可我不想鋪張浪費。”
“那就捐了。”
喬怡然失笑,很享受陸景霄對自己的寵愛。
兩人往大廳裡走,喬怡然隨口問道,“昨晚上又回去辦公了嗎,走得那麼著急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做什麼了?”喬怡然下意識問。
陸景霄淡淡道,“别問,你不愛聽。”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