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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這個時候,她還想拿雲老夫人和雲鴻來壓她?她居然還敢提父親?她哪來的臉!“我從不說氣話,我隻是想要謝世子明白,我雲棠月從來沒有對不起你雲姝蘭!”雲棠月坐在四輪車上毫無半點心軟,隻神色厭惡,“半年前你跟著三叔從安州回來,說是我父親在外留下的血脈,你拿著我父親跟你阿孃當年露水情緣留的情信,哭著說你阿孃死了你無處可去。
你跪在府中哀求,說你隻是想要有個棲身之地,我見你可憐答應下來,伯父和祖母為保國公府聲譽,逼我對外說你是我母親身邊良奴生的女兒。
我本不願跟你計較,又憐你無法抉擇自己出身,聽從伯父他們的話,讓你以外室女充作庶女得享國公府女孃的體面,可是你不該這麼欺我。”
雲姝蘭腦子裡嗡的炸裂開來。
整個錢家前內堂都是嘩然。
謝寅不敢置信:“你胡說什麼,什麼外室女?雲瑾修難道沒有告訴過你,雲姝蘭的生母根本就不是我母親身邊良奴,也從未納入過雲家大門。”
謝寅猛地看向雲姝蘭。
“我不是,我是雲家庶女…那你可敢去官府調看你生母籍書,又可敢把她的納妾文書拿出來?”雲姝蘭被棠月問的臉煞白。
她回到雲家之後,一切都格外順遂。
雲鴻他們讓她充作二房庶女,雲棠月又是個耳根子軟的,幾人纏磨一陣她就算不高興也還是答應了下來。
二房除了雲棠月外就在沒有别的能主事的人,隻要棠月信了她身份,雲鴻他們自然也不會多費工夫去安排她生母籍貫出身,更沒有去全了納妾的文書之物。
如今這些東西都成了板上釘釘的鐵證。
雲姝蘭這副心虛至極的樣子落在其他人眼裡,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
那雲家居然真的以外室女充作庶女!謝寅緊緊咬牙怒聲道:“你居然騙我?我沒有……”雲姝蘭想要去抓謝寅衣袖,卻被他猛地拂開,“你居然是個外室女?!”他看著眼前之人淚眼朦朧,再無往日憐惜。
謝寅喜歡雲姝蘭柔弱善良,憐惜她過往清苦,可那前提是她是良家出身,而且天真柔善,性情單純,可雲姝蘭卻在這麼大的事情上面騙了他。
一個身份不明來曆可恥的外室女,他堂堂铖王府世子卻將其當個寶。
哪怕不用抬頭,他都能感受到周圍那些恥笑目光。
更能想到今日之事傳揚出去後,他會怎樣被人嘲笑。
謝寅隻覺怒氣衝頭:“賤人!”雲姝蘭臉上血色儘消:“阿寅哥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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