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喬怕她會對夜北忱不利,轉而不斷的挑釁她。
蘇清果然被激怒,一腳踢開夜北忱,追出了浴室,“嗬嗬,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獄無門你偏來投。”
“我原本隻是想跟阿忱,安安靜靜的走完生命的最後階段。你偏偏要帶著人來搗亂,這就怨不得我了!”
“所以,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找死的。”
“嗬嗬,也好,我們三個人就一起下地獄吧......”
韓喬捂住胳膊,大腦迅速的冷靜下來。
全神貫注的盯著蘇清的一舉一動,腳下更是一步一步的向後退。
屋內的結構很複雜,雜物和障礙物也很多。
她打不過蘇清,當然不能和她硬拚。她隻能靠智慧和冷靜,儘可能的拖延時間。
“蘇清,你根本不懂愛情。真正的愛情是成全和包容,不是占有和偏執。”
“當初是你拋棄了夜北忱,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來逼迫他愛你?”
蘇清一步一步向韓喬逼近,人也歇斯底裡起來,“韓喬,都是你,都是你搶走了阿忱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,阿忱根本不會變心的。”
“所以,最該死的人是你。我原本不想傷害你,是你太不自量力。”
“天底下,沒有人比我更愛阿忱。也沒有人比我更懂他,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。你這樣的庸脂俗粉,怎麼能配得上阿忱?”
韓喬冷笑一聲,人也已經後退到了客廳,成功的將聽引出了浴室,“蘇清,你這麼卑鄙,這麼可怕。”
“夜北忱當然不會愛你,你自以為瞭解他。嗬,那隻是你的自以為是。”
“你知道他喜歡什麼嗎?你知道他喜歡吃什麼嗎?你知道他愛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嗎?”
“你如果真的瞭解他,就該知道,他為什麼會不愛你了。”
“他或許曾經愛過你,但那也隻是曾經!愛從來不會消失,隻是會轉移。你應該從你自身身上找原因,而不是像個瘋子一樣去怨恨别人!”
韓喬的話,徹底激怒了蘇清。
“你不要再說了,隻要我殺了你,我和阿忱就能回到從前。”
蘇清陰狠狠的說完,像母獅一樣,加快腳步撲向韓喬。
“啊--”
韓喬躲了一下,迅速閃到了桌子的另外一半,圍著桌子和她周旋。
蘇清向左追,她就立馬向右跑。
她向右追,韓喬就連忙想左閃避。
幾圈下來。
蘇清氣急敗壞,惡狠狠的怒吼一聲,“你真的該死。”
“有本事,我們來痛痛快快打一場。你如果贏了,我就讓你把阿忱帶走。”
韓喬冷嗤一聲,“蘇清,我打不過你,不代表怕你。”
“人和瘋狗怎麼能相提並論?瘋狗亂咬人,人總不能和瘋狗對咬。”
蘇清聽了,更是隱隱咬緊牙關,“嗬嗬~,我會讓你為你的伶牙俐齒付出代價。”
追逐幾番下來。
蘇清仍是沒有抓住韓喬。
她畢竟有病在身,哪怕打了強效抗生素,可體能依然是有限。
蘇清轉而改變思路,猛地跳上桌子。像陀螺一樣翻滾一圈,翻到了韓喬的對面。
韓喬見狀,根本不和她對打。
立即扭轉過身,向著二樓拚命的跑去。
二樓有房間。
隻要她能快速躲進房間,將門鎖上,就可以暫時保住自己的安全。
蘇清隨即也向著二樓追的過去。
這邊廂…
夜北忱意識在逐漸模糊。
但,因為擔心韓喬的安危。心率在加速的跳動,腎上腺素也在瘋狂的飆升。
強烈的求生慾望,支撐著他,像蠶蛹一樣艱難的蠕動著爬出浴室。
而後,一點點趴下臥室。
他知道,蘇清將第三支抗病毒血清放在了臥室。
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。
他隻能儘快的找到血清,立即給自己注射。隻有解了毒,他才有能力去救韓喬。
“夜北忱,你一定要堅持住。你一定可以的,一定可以的。”
夜北忱手腳並用。
每爬幾步,就要狠狠的咬住舌尖。用劇痛激勵自己不要陷入昏厥。
“呃~,一定可以的,喬喬,你要撐住......”
夜北忱的眼睛完全成了赤紅色,渾身冷汗一層層冒個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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