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能在衙門裡辦案,那就沒一個傻的,這兩家子一個不承認收到了信,不願為自己女兒出頭做原告;一個不承認害了人,問心無愧的模樣比他們看上去還鎮定。而實際上,他們是沒有證據可以揭穿這二人的,僅憑冷思懿的一封信,拿出來那隻能打他們自己的臉。正如他們所言,此等行為如同兒戲。不過是因為輿情太重,不得已才走這麼一遭。
兩家人都認定冷思懿如此行為是源自任性,尤其是其親生父親都說她這是在胡鬨,官差們心中就是疑竇再多,也不得不暫時歇了繼續往下查的心思。但實則,這其中是否另有隱情,是不是空穴來風,這誰又能說得準呢?
冷家家主對眾官差道:“辛苦差爺們這一趟了!我兒便不麻煩差爺們找了。這孩子我知道,指不定又上哪兒玩去了,過不了幾日興許就能回來。”
顧宏峻在一旁附和:“若是差爺們不放心,大可在府上先搜一搜,不是說那什麼姦夫嗎?若是差爺們找不到,那這也算是幫我那兒媳正名了!”
眾差官彼此對視,雖不是同一個衙門裡的,但他們都清楚,這件案子到最後怕隻能是一個無頭懸案了。
隻是,冷氏折騰這麼半天究竟有啥意義?真若想告哪怕直接在顧家大門口鬨呢!再心狠點,直接吊死更直接。現在她連面都不露,到最後對顧家能有什麼損失?
同樣的問題阿壽也在問:“姐姐,顧家這麼壞,你乾嘛不讓那二人直接現身說法?這樣證據不是更直接,直接就咬死顧家了?”
盛兮收回看向顧家大門口的視線,回道:“現身說法?那本還有一線生機的二人註定隻有‘死’這個結局了。”
“你是說顧家不會放過他們嗎?”阿壽皺眉問。
盛兮點頭:“嗯,不止顧家,就是冷家也不會放任他們好好活著的。”說著她歪頭看向阿壽,“你不是聽過那麼多大戶人家隱私,不會還這麼單純吧?”
阿壽摸了摸鼻子:“不是,我其實就是,就是覺得這顧家實在太壞,敢對姐姐你下毒手,真想讓他們都去見閻王!”
“哈!”盛兮忍不住笑了出來,“嗯,這想法不錯,隻可惜閻王爺業務太忙,暫時顧不上他們。不過不急,事情不會白做,總有利息可以收的!”
“利息?”阿壽有些不解。
“是啊,利息!”盛兮看著退出顧家的官差唇角漸漸勾起。
利息嘛,自然是要他們最看重的東西了!
“啪!”安平侯府,顧玉瑤一把打掉香草遞過來的茶杯,狠狠嚇了對方一跳。
“你不是說人有牢牢看著嗎!怎麼沒了?怎麼會沒了!”顧玉瑤氣得一臉猙獰,姣好的面容因為憤怒而扭曲。
香草“噗通”一聲跪了下來,想辯解卻無從辯解,隻能道:“奴婢該死!奴婢該死!”
“該死,該死,你是該死!”顧玉瑤咒罵道,“你可知就算今日之事官府有了定論,我顧家的名聲也從此被毀了!將來恒兒也必會受影響!”
香草瑟縮著身子不敢動。
“外面那些亂嚼舌根的你聽不到嗎?你們怎麼能這麼蠢,連個死人都看不住!”顧玉瑤發狠道。她用力閉了閉眼,想到所有計劃被打亂,隻覺胸口堵的那口氣幾乎要將她憋死!
深吸了一口氣,又深吸了一口,顧玉瑤這才猛然睜開眼,陰惻惻地問香草:“我問你,你可是親眼看到盛兮喝下那杯茶?”
“是,奴婢親眼看到了!”香草急忙道。
顧玉瑤嘴角一咧,不再說話,在香草看不到的角度,眸眼深處是翻滾的滔天恨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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