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有自己請罪,說不定還有從輕處罰。
正堂中,唐極聞訊趕來。
掃了眼兩人的情況,對於安國公府中所發生的事情,已經猜出了大概。
老臉也陰沉了幾分。
唐乾圖面無表情地斜睨著袁逢,淡淡開口。
“回去,你自行領罰。”
“下一次,將這些過失自趙錚那裡原封不動地討回來!”
聲音漠然,沒有絲毫情緒流露。
但唐極卻能聽得出來,自己這大兒子,必是怒了!
往日莫說是在北境,就算是在這皇城之中。
乾圖何曾有過失利?
可今日在安國公府,當著秦牧和秦熙的面。
卻被趙錚拂了面子。
連精心準備的禮品都被退了回來!
奇珍異寶,竟比不得趙錚區區幾顆紅豆!
實在可笑!
唐乾圖眸光冷冽,微微抬手。
“將那北蠻國匠殺了。”
“那頂鳳冠妥善留著。”
“遲早有一天,秦熙會親自戴上!”
說到這,他一雙幽深的眼眸中,浮現出一抹難以言喻的執著與陰沉!
袁逢當即應聲,快步離去。
唐極目光微閃,捋著鬍鬚,嘴角露出一抹笑容。
“乾圖,不必為此事惱怒。”
“待他日,秦牧那老狐狸遲早會親手將女兒送到你手裡!”
他不緊不慢地落座,神色中不見絲毫急切。
唐乾圖點了點頭,眼中的陰沉稍稍斂去。
“孩兒要得到的東西,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!”
“至於那趙錚……”
說到這,他卻並未再說下去。
隻是,語氣中的寒意,似乎足以讓四周都變得冷冽。
唐極微微一笑,看著唐乾圖的目光中滿是讚賞。
似是又想到什麼般,笑容濃鬱。
“此事不急!”
“而今你已返京,那北境那邊,也該有些動靜了!”
“封王大典在即,隻有把水徹底攪渾,才好順勢摸魚。”
唐乾圖雙眸微眯,看向唐極。
“父親的意思是,時機已經成熟了?”
唐乾圖聲音低沉,話語裡的意味,隻有他們父子二人方能清楚!
唐極輕笑著點了點頭,眼中眸光幽深。
“不止如此,為父已經收到南越來信!”
“大事可期!”
……
一夜時間匆匆而過!
第二日,軍營校場。
趙錚與林俊義帶著兵士尚未趕到,便遠遠見到正有一輛馬車,安穩地停在校場外。
似是在等待著什麼。
看清那馬車上的裝飾,趙錚扯了扯嘴角,有些無奈的湊上前去。
車簾掀開,一張精緻的面孔,便自馬車中探頭探腦地顯露出來。
楚清瑤瞥了眼趙錚,卻又故作無視,揚起了小腦袋。
凶巴巴地白了趙錚一眼!
見此,趙錚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這小妮子,又跑過來湊熱鬨了?
“你訊息倒是靈通!”
“一大早過來看熱鬨,就不怕唐乾圖那貨惦記上你?”
他輕笑著打趣,卻見楚清瑤依舊仰著面龐,撅起小嘴。
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“哼!”
楚清瑤輕哼一聲,頗有些張牙舞爪的架勢。
“本小姐是來看某人被打得落花流水的,當然要來早一點!”
說完,她又繼續撅起小嘴。
像是趙錚欠了她多少銀子一般!
趙錚玩味地扯了扯嘴角,彷彿沒有看出楚清瑤的意圖,附和著點了點頭。
“那是,為了看熱鬨,你還真捨得費心思!”
聽到他的話,楚清瑤再度嬌哼一聲。
斜瞥了趙錚一眼,見趙錚就要繼續向軍營校場中趕去。
撇了撇小嘴,依舊凶巴巴地開口。
“聽說,某個登徒子特意送了秦熙姐姐一個特别的禮物?”
說到最後,她的聲音竟莫名壓低了一些。
隱隱還帶著委屈的意味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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