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或許……就是有人想要刻意延緩大盛禁軍行進的速度!
可穀河臉上卻擺出了一副無奈神色,向趙錚開口。
“殿下或許是多慮了!”
“不過,我們荒州的道路,的確是極其難以行進。”
“不如這樣,依我看,咱們還是繞道而行吧。”
“前方的道路既然已經被阻絕住了,那咱們也隻能繞道一下了。”
繞道?
趙錚眯起眼睛,審視著穀河。
從他來到荒州之後,對於想要進入塔爾部的事情,穀河似乎根本就沒有要拒絕的意思。
可是,這一路上大盛禁軍所行進的道路,可都並不好走。
當初的西南邊軍進入荒州之時,所行進的,應當是大盛所修建的官道。
可穀河等人卻特意帶著他們行走進這些小道。
而且,偏偏在遭遇了前方的落石警告之後,穀河等人還是要帶著他們往這條道路上行進。
他都有些看不出,這穀河到底是想要讓他們進入塔爾部,還是刻意阻攔了。
“從此地繞道,要往哪裡行進?”
“又得需要多少時間?”
趙錚試探著詢問一聲。
穀河想了想,這才緩緩回答。
“至少得多花費兩三日時間。”
又得多花費兩三日的時間?
趙錚目光變得玩味了起來。
那這麼下去,單隻是行程,可就得有五六日的時間了。
而這段時間,也足以在荒州地界發生些什麼事情了。
尤其是如今大盛禁軍進入荒州地界,這勢必已經在荒州流傳開了。
而那些叛亂的土司,當下更是應該已經做好了準備。
他們必定也都很清楚,他這個大盛盛王率領大盛禁軍進入荒州,本就是為了土司叛亂一事而來!
想了想,他又向穀河詢問。
“那先前我們見面的地方到你們塔爾部,若是走官道,又得花費多少時日?”
官道的行進速度,自然要遠比這般小路快上不知道多少倍。
但穀河卻是回答。
“走官道,也得花費五六日的時間。”
“而且,官道隻不過是通往荒州城。”
“但想要從荒州城前往我們塔爾部,也還是免不了途徑小路。”
他像是已經察覺到了趙錚的用意。
趙錚摸了摸下巴。
那這麼說,他們走這條小路,其實也沒有什麼問題了。
可既是如此,這穀河到底又有什麼打算?
是想要讓大盛禁軍快點前往塔爾部,還是故意拖慢大盛禁軍過去的速度?
但既然一時猜不出穀河的用意,趙錚便又轉而向四周的大盛禁軍吩咐。
“傳令下去。”
“派出斥候,先行將前方的道路探查清楚。”
“在山頂上,也派人駐守。”
“將前方的道路疏通,不繞道,直接在此趕赴塔爾部!”
命令聲傳下,四周的大盛禁軍頓時行動了起來。
無需趙錚過多的安排。
大盛禁軍早已在以往與敵國交戰之中,磨礪出了足夠的鋒芒!
見此一幕,穀河幾人面面相覷,卻也沒有多說什麼。
很顯然,趙錚已然是鐵了心地要從前方行進了。
前方的大盛禁軍已然開始了疏通道路。
趙錚一邊緩慢行進著,一邊又看向了穀河等人。
“說起來,本王對於你們這些歸順朝廷的土司一直有些疑惑。”
“先前你說你們與那些謀反作亂的土司廝混在一起,是逼不得已。”
“可你們如今歸順了朝廷,就不怕其他的土司再對你們做些什麼了?”
這可有些說不通!
單隻是朝廷的安撫,還不至於這些土司不顧其他謀反作亂的土司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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