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嗬，當然欣慰，當初神靈無道、荒獸肆虐，人族是萬族中最弱小的種族，要不是我們這一批人的拚搏，哪還有你們今天？”

“現在看來，在我被暗算之後，我那些老夥計都乾的不錯，最後之戰該是我們贏了。”

蒼笑著說道，然後語氣一轉。

“當然，我們當初想的很簡單，就是憋屈，不甘心被壓迫，所以才反抗。”

“並沒有想著讓後世的人族感激我們。”

“萬族？最後之戰？”李雲天眼神閃過一絲好奇。

“不錯，萬族，你該不會以為這世上的智慧種族隻有我們人族吧？要真是這樣的話，我們那個時代人族在一開始就是霸主了。”

蒼不緊不慢地說道，眼神閃爍著追憶。

“至於最後一戰，我雖然沒有參與，但當時我們的目標隻有一個，那就是屠儘神靈，驅逐萬族，為我人族打造一方淨土！”

李雲天聞言皺了皺眉，儘管被蒼口中的萬族所吸引和震驚，以及對最後一站人族的目標所觸動，可是......

“不對！”說話的是墨一。

“什麼不對？小子，你想找揍？”蒼語氣不善，斜眼看向墨一。

墨一聞言嘴角一抽，存在無數歲月的他一直自認為自己是這天地間最古老的一個存在，但如今卻被蒼一口一個小子，心裡著實有些不是滋味。

不過，他懶得和蒼一般見識，而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蒼，開口說道：“你所說的一切，都沒有記載留下來。”

“沒有記載留下來又如何？我們當年做的事情又不是為了被後世記住。”蒼開口。
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，我的意思是說，如今這個世界對你們的那個時代沒有任何的記載，不管是文字還是口頭上的傳說，都沒有。”

墨一不緊不慢地說道。

“你們人族對祖先是非常尊重的，你們那個時代，也就是遠古，人族奮起反抗，付出了那麼多，為如今的人族打造了一方樂土。”

“所以，按照常理來講，你們不應該沒有記錄留下來，不應該被這個世界遺忘。”

“不僅是你們，你口中的萬族、神靈、荒獸，這些也都沒有記載留下來。”

聽了墨一的話後，剛有些生氣的蒼就沉默了，歎了一口氣，語氣有些複雜地說道：“是啊，我們被遺忘了，如今這個世界變化太大了。”

“我的那些老夥計好像都消失了，我甦醒之後沒有感受到他們的氣息，就連當初跟隨我們一起征戰的那些孩子們，他們的氣息我也沒有感應到。”

“當年，到底發生了什麼？”

“最後之戰，我們真的贏了嗎？”

如果贏了，為何那些老夥計都不在了？為何關於他們的一切都沒有被記錄下來？可如果輸了，現在的世界又是怎麼一回事？

蒼心裡想著，有失落，也有不甘，但更多的則是一種孤獨的迷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