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鬼嬰還給糖寶。”唐糖伸出白嫩嫩的掌心:“不然,糖寶要生氣了。”
黑袍人皺眉,誰管你生不生氣!
讓她就這麼放棄全盤佈局的重要棋子,她不甘心!
咬了咬牙,她驅動師父給的護身符,強撐著站起身:“把那個水煞給我,放我走。”
用沾染著血水的手指,捏緊裝著鬼嬰的瓶子,亮在眾人面前:“不然,我就當著你的面,弄死這小鬼嬰。”
唐糖眸光中煞氣翻湧:“你在威脅糖寶。”
黑袍人冷笑:“對,我就是威脅你,你能拿我怎……”
話沒說完,唐糖掌心飄出兩團雷電,直直落在她雙腿膝蓋上。
砰!砰!
兩聲。
黑袍人剛站起來的身體,再次跪倒、癱坐在地。
“糖寶沒有和你商量,把鬼嬰給糖寶。”唐糖再次開口道。
鬼嬰早已經被黑袍人煉化。
此時,瓶子上又全是黑袍人的血。
稍有不慎,黑袍人隻需要捏碎瓶子,或者……
隻需要驅動瓶子上的符文,裡面的鬼嬰,就會化為一團煞氣。
若非如此,唐糖哪裡還能忍得了黑袍人三番兩次挑釁。
黑袍人嘔出口汙血,疼的臉都扭曲了。
可正因為唐糖的動作,她愈發有恃無恐了。
這小賤、人在生氣,也隻敢攻擊她的腿,腰腹往上的位置都不敢動。
可見,對這個鬼嬰的是很在意的。
“我也跟你說了,把水煞給我,然後放我走。”她吐掉嘴裡的血沫子:“否則,我就讓這個鬼嬰給我陪!葬!”
馬纓氣的臉都黑了:“無恥!”
鬼將:“確實!”
“糖寶别被她騙了,她說有鬼嬰就有鬼嬰了?誰知道她是不是虛張聲勢。”
陳盼盼揚聲道:“直接把她抓了,這麼惜命的人,我不相信她會捨得死。”
聽到這話,馬纓躍躍欲試:“對啊!大閨……閨蜜!說得對!”
她直勾勾盯著黑袍人,甩動著手腕上的勾魂索:“鬼將,你動手揍人。我動手拘魂!”
“我倒要看看,這隻大黑耗子,還能玩出什麼花花。”
“黒\耗子?”鬼將正準備往上衝的動作一頓,低頭四處看:“哪呢?”
馬纓:“……”
馬纓笑容乾淨和善:“你真是淋漓儘致的體現了頭髮長見識短、個子高腦袋小啊!”
鬼將:“……”
說大黑耗子就說唄,好端端的,罵他做什麼?
鬼將不在多話,直直衝向黑袍人。
“站住!不然我真動手了!”黑袍人嚇得瞳孔微縮,忙舉起手上的瓶子。
陳盼盼不動聲色鬆開手腕上的勾魂索。
隻待黑袍人有所動作,就能趁其不備,將那個瓶子搶過來。
或者,將裡面的鬼嬰拘過來。
黑袍人咬了咬牙:“你們可以不信,但是,機會隻有一次!”
“你們確定要賭嗎?”她故意看向唐糖。
這群人裡,唯有唐糖年紀最小。
年紀小,好忽悠!
唐糖滿是煞氣的眼神突的一頓。
像是寒冬臘月裡遇到晴空萬裡的豔陽天,刹那間,軟乎乎的小臉上掛上了淺笑。
黑袍人毫無所覺,直到後腰上,被踹了一腳,才意識到不對。
“就這點本事,也好意思出來作惡?”巫宇嫌棄的撇嘴:“真不知道什麼樣的師父,能教出你這樣又蠢又笨的徒弟。”
“不像我,我的徒弟都又聰明又厲害。”
懟人的話源源不斷輸出,動作卻絲毫不慢。
快步來到黑袍人身邊,抬腳踩住她的手腕,彎腰從她指尖奪過瓶子。
而後退開:“好了糖寶,現在可以開始生氣了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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