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久沒用,上面佈滿斑駁的鏽跡,卻難掩刀上的戾氣。
“你!你這無知小兒!竟敢毀我祖傳法器!”老道士目眥欲裂。
他這大半輩子都仰仗這把桃木劍,才有現在的衣食無憂啊!
唐糖臉上哪還有半分溫軟,目光冷厲:“你一生,斂財無數,註定招死有道。”
“糖寶不罰你,自有天道懲戒。”
擲地有聲的嗬斥,如同道道驚雷:“祖師門下好賺錢,有朝一日命來填!”
“你!你胡說八道!簡直是胡說八道!”老道士氣怒的反駁道:“我修的是正道,行的是善舉!你……”
‘你’了半天,也沒想到該怎麼說,索性,也不辯白了。
直接向馬誌民:“馬先生,你三番五次攜禮懇求,老朽是念你心誠,你可憐,這才願意前來幫你。”
“如今,你便要著這黃口小兒羞辱老朽,而不聞不問、坐視不理嗎!”話裡,已然帶上了一點威脅之意。
馬誌民面露難色。
有了剛才唐糖那一手,他更願意相信唐糖。
可,玄門之人手段頗多。即便面前這老道士可能沒什麼真本事,他也不敢輕易得罪。
猶豫了下,開口道:“道長消消氣,孩子不懂事,您别和她一般見識。這樣……”
“這件事您也是辛苦了多日,先前答應的酬金,就當做是您二位的辛苦費。”
“稍後我讓助理再給您轉一百萬,算作您的車馬費,您如何?”
聽到這話,老道士眼神沉了沉。
這話的意思,是不相信他了!
不僅如此,這事傳開後,他怕是在沒有生意上門。
既然如此,隻能搏一把了。
“嗬,區區六百萬,老朽還不放在眼裡!”
他冷著臉:“老朽做事,若是不成,定然是分文不取。”
“隻是貴千金這事棘手,如今隻剩下一條路,讓她與我這徒弟結為夫妻。”
“有了道長夫人的身份,老朽也算是出師有名,剩下的事才好辦。”
“雖說我這徒弟大貴千金幾歲,卻也得了老朽的衣缽,將來老朽這一身本事,都是要儘數教給他的。”
“有老朽教給他的這些手段,以後無論是馬家,還是貴千金,都可得個庇護。”
“馬先生……”.
聲音裡,帶了些威脅之意:“意下如何啊?”
沒了客戶也沒關係,隻要能抓住馬家,後半生也是永享富貴!
馬誌民心裡微沉,這已經不是商量了!
如果這事發生在他年輕時候,他一定會大棍子把這兩個人打出去。
可是現在,現在他不敢!
他見識過玄門中人的手段,他女兒馬纓的生辰八字,也攥在這老東西手裡!
唐糖了眼被蛇纏著脖子,嚇得大氣兒不敢喘的羅平。
偏頭對潘鳳問道:“阿姨,這個老壞蛋的意思,是想讓這個小壞蛋娶漂亮姐姐嗎?”
潘鳳嘴角的笑容苦澀:“恩。”
想到什麼,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似的:“糖寶可以救我女兒嗎?阿姨求……”
“馬伕人又說笑了,她一個小娃娃,怕是連生辰八字是什麼,都不知道吧!”老道士冷聲提醒道。
唐糖小嘴一撇:“老壞蛋,你這是在威脅叔叔阿姨!”
老道士沒理她。
是又如何?
成大事者,不拘小節!
他想要後半生享福,自然不會介意是用什麼手段得來的!
“既然是漂亮姐姐的婚事,糖寶覺得,還是問問漂亮姐姐吧。”
唐糖向安靜躺在床上的人:“馬纓,還不速來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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