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帽間

滿地的照片，蘭靖宇把相冊裡最後一張宮世恒的單人照拿了出來，一副正室口吻，“還有麼？”

黎櫻無語，指了指空空如也的櫃子，“還有個錘子？”

蘭靖宇滿意了，把那一堆“醜”照片拿出來看，翻到某張畢業照反面，看到少女留的日期。

下面有一行小字。

——他畢業了，我也要努力了！

登時，五臟六腑都開始泛酸氣，輕哼了一聲。

黎櫻探頭過去，梗著脖子道：“乾嘛？這時候你不也在跟洛栩纏纏綿綿翩翩飛？”

蘭靖宇反駁，“别胡說，這時候我們打工人已經在搬磚攢老婆本了。”

黎櫻：“……”

她把一堆照片攢好，歎了口氣，“青春啊，初戀啊，一去不複返了。”

“你這是破罐破摔，不怕我吃醋了，是吧？”

“你醋啦？”黎櫻側過臉，湊到他頸間，“女朋友聞聞呢，臭不臭，”

蘭靖宇樂了，伸手捏她後頸，“有段日子沒見，跟誰學的？”

“自信點，都是你帶的。”

她靠到他身上，指了指那堆宮世恒的照片，回憶青蔥歲月，“等他將來結婚了，我就把照片送給他老婆，就當那些年我做了個免費紀錄師吧。”

仰頭，歎息。

“我好偉大。”

說著，還吸了兩下鼻子。

蘭靖宇給她鼓了兩下掌，乾巴巴地道：“啊，好感動。”

黎櫻嘁了一聲，湊過去咬他嘴巴，“你再陰陽怪氣試試。”

蘭靖宇笑，把嘴巴送過去，“那你再咬一下。”

“滾。”

黎櫻笑罵，從地攤上爬起來，說：“我先去洗澡，然後你洗。”

蘭靖宇也起身，“我再搜刮一下，看還有沒有涉及青梅竹馬的違禁品。”

黎櫻略了下舌頭，不管他了，轉身去浴室。

她出來的快，又催著街溜子去洗澡。

裡面水聲響起，她還是拉開浴室門，往裡看了一眼。

蘭靖宇體貼地把充滿霧氣的玻璃從上到下抹了一邊，在裡面朝她吹口哨。

黎櫻把他看了個遍，又想起那挺出格的一夜，趕緊挪開視線，嘴裡罵他放-蕩。

紅著臉把他的衣服抱走，洗好再烘乾。

蘭靖宇出來時，衣櫥裡放著浴袍和烘乾的短褲，他挑了挑眉。

小朋友果然上道兒。

擦著頭髮出來，發現臥室並沒有人，轉而回衣帽間。

開門進去，女孩背對著他跪坐在地攤上，身上換了他過年時送的小黑裙，露著瑩潤肩頭，光著腳，乖巧地喝著果汁看雜誌。

蘭靖宇在她身邊坐下，放下毛巾，往人身上靠，親著她耳垂道：“這麼乖？”

黎櫻抿抿嘴角，傲嬌地不講話。

蘭靖宇將她上下打量一圈，那裙子正合身，完美包裹著她的身體，到處都恰到好處。

他把人抱過來，自己枕著毛巾躺下，讓黎櫻趴在他懷裡，勾著小姑娘下巴道：“特地獎勵我的？”

黎櫻捏他臉，說：“一走就好多天，還獎勵你，我要是脾氣大點，就直接換男朋友了。”

蘭靖宇低聲笑，仰起頭露出喉結，“來，親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