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將玩的時間也不長，等到最後，散夥之前，又都挪去院子裡去看煙花。

眾人都出去了，隻有北北還睡著。

嚴厲寒覺得不行，非得把小傢夥弄醒，抱著走出去，還非要站最好的位置。

帝都禁放，影視城這塊比較鬆，但也不能亂來。

他們基本玩的是仙女棒和火樹銀花之類，隻在院子裡熱鬨。

最後一個，是個滿天星的大煙花，幾乎照亮了整個夜空，絢爛無比。

宋襄悄悄湊過去，親了一下北北。

嚴厲寒不爽，在她退開之前，快速過去，吻上了她的唇。

頂上煙花的光正盛，宋襄看清他臉上的小表情，忍不住笑，踮起腳，迴應了他的吻。

北北睜開眼睛，將一切收入眼底，露出了人類幼崽的疑惑眼神。

煙花燃儘，歸於沉寂。

眾人正有些失落，忽然，黎櫻點燃了個大爆竹，轟隆一聲炸開。

這麼一下，哪還有失落。

三三兩兩地往外走，去找自家的車。

……

滿月酒之後，宋襄和嚴厲寒也沒閒著，先是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，然後又趕在年關之前，找了一個週末，去給南清掃墓。

榮伯燁這次沒跟著他們去，讓他們一家三口獨自去了。

去時是坐了飛機，當天就到了。

臨海市的氣候稍暖，雪下得遲。

一行人進村時，一腳踩下去，雪能到小腿肚。

嚴厲寒擔心宋襄凍著，把孩子交給旁人抱著，他揹著宋襄走了一路。

宋襄起初還覺得不好意思，路上看到有人迎面走來，是對年輕夫妻，應該是村裡人，也是男人揹著女人，隻不過人家穿了高高的雨靴，比嚴厲寒裝備好。

到了目的地，她趕緊下來，問嚴厲寒鞋子裡有沒有雪。

她要給這傢夥檢查時，卻被他給拉住了。

“你媽媽在呢，你這麼‘伺候’我，丈母孃不會以為我欺負你吧？”

宋襄嗔了他一眼，“你最近越來越貧。”

男人摟過她，“之前懶得說，有你在，我總覺得話似乎少了，你不會覺得悶。”

倆人一塊兒擺祭品，一邊像尋常一樣說話。

“算了吧，你以前其實話也不少。”

“是麼？”

“是啊，都是訓我的。”宋襄撅撅嘴。

“嘖，不許告狀。”

宋襄失笑，對著南清的照片，輕聲說：“媽媽，你看，他還欺負我呢。”

嚴厲寒捏了下她的耳朵，也不管冷得結冰的地面，結結實實地跪下去。

他又叫人把北北抱來，父子倆一塊兒給南清磕了頭。

“您放心，她如今有夫有子，有很多人陪著她。”

宋襄眼眶微熱，對南清的照片道：“嗯，媽媽，我現在很幸福。”

說著，她又覺得應該說說榮伯燁和南澈。

“爸爸冬天時身體有些不好，這次沒能來看你，您在天上看著的話，保佑他好嗎？”

“北北滿月酒，舅舅答應了來的，結果沒有來，很有可能是舅媽懷孕了。”

她口吻尋常地說著話，並沒什麼邏輯，隻是分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