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笙笙，你還好麼？”

你說呢？

肖笙躺在地板上，盯著天花板看了一分鐘，深吸一口氣。

她麻溜坐起身，掀開被子，重新回到床沿處，躺下。

一氣嗬成。

“關個燈，謝謝。”

宮世恒愣了一下，“……好的。”

啪嗒。

燈關了。

這回肖笙占的面積大了點，倆人的距離也小了點。

宮世恒躺下，這才真切地感受到身邊真有個人。

他想起她表情麻木地爬起來的樣子，忍不住想笑，但又怕吵到她，便隻是扯了扯唇角。

隔了許久。

他感覺她似乎抬起了手，然後蓋在了眼睛。

寂靜黑夜裡，他聽到輕微的一聲懊悔且絕望的口頭禪。

……靠。

“笙笙，不要說臟話。”

肖笙：“……”

啊——！

……

十點半

宋襄抱著手機坐在庭院裡，看到螢幕裡蘇曼發出的靈魂疑問。

——求問，人失憶了還記得那種事要怎麼做嘛？

仙女疑惑.jpg

宋襄仰頭看了一眼星空，感慨，這真是個有深度的問題。

顧漣那邊發了條語音。

她點開聽，結果是一道略啞的男聲。

“這取決於他二十歲前會不會。”

是陸澤琛的聲音。

宋襄吐舌，不用想也知道那倆人現在是什麼狀態，真是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為群眾解決疑惑。

她正咬著嘴巴窺屏，身後傳來腳步聲。

緊接著，一隻手從後面繞過她的頭，將一顆小肉丸子遞到了她嘴邊。

她一口咬住，轉身看他，“你炸的？”

嚴厲寒挑眉，“給個評價。”

宋襄拍拍身邊的位置，示意他坐下，等到他坐到她身邊，她才閉上眼睛細細品嚐，隨即笑出聲。

“笑什麼？”

“我們小嚴真是天才啊，做什麼都是最好的。”

炸肉丸子也厲害。

嚴厲寒抬起下巴，十分得意，把盤子放在小桌上，摟住她的腰。

“剛才在看什麼？”

宋襄舉起手機，湊到他耳邊說著那私密話題。

嚴厲寒表情複雜。

宋襄咬唇，用手指點了點他的嘴角，眼裡閃過壞意，低聲說：“世恒哥會不會我不知道，但我知道，你二十歲的時候應該不會。”

嚴厲寒：“……”

他伸手繞到她脖子後，輕輕捏住她的頸子，反問：“我、不會？”

“好好好，你會，你會行了吧。”宋襄躲著他的手，又過去抱住他的腰，“真小氣，一句實話都不人說了。”

嚴厲寒用額頭輕輕撞了下她的額頭，挑眉道：“我不會，你肚子那個是誰揣的？”

宋襄嘖了一聲，伸手去捏他的腰。

嚴厲寒也不躲，反正她也捨不得用力。

倆人坐在湖邊的小亭子裡，低聲說著悄悄話。

“想好給孩子取什麼名字了麼？”嚴厲寒忽然問。

宋襄仰頭看他，“那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麼？”

“優先考慮孩子親媽的意見。”

“這樣啊。”

宋襄靠在他懷裡，認真想了下，“我有幾個選項，你聽聽？”

“說。”

宋襄清清嗓子，“嚴小狗？”

嚴厲寒：“……”

宋襄繼續逗他，湊到他臉邊，“嚴兔兔？嚴崽崽？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