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，媽你不要靠這麼近，我這是在安慰一倒黴男的。”

宋襄估計她說的就是蘭靖宇，眯著眼睛看她，“他還需要你安慰？”

“他初戀回來了，小妮子賊拉狠，嘖嘖嘖，他好慘。”

顧漣聞言，十分詫異，看向黎櫻，“你不生氣？”

“生氣？”黎櫻眨眨眼，疑惑，“為什麼生氣？”

宋襄無奈笑，“初戀哎……”

黎櫻擺手，十分大氣，“你們不懂，他這個初戀是要命的，誰沾誰死，他算是倒了血黴。”

宋襄&顧漣：“……”

宋襄沒多大感觸，嚴厲寒的過往一乾二淨，她能有的吃醋對象有限。

顧漣卻容易對號入座，那個嵐嵐，始終像一個陰影一樣存在於她心裡，聽到黎櫻提到“初戀”，她心裡便有些不舒服。

“他怎麼慘了？”宋襄又問黎櫻。

黎櫻嘖了一聲，一把擼起額前的頭髮，指著自己的左眼，“當年差點廢他一隻眼睛，獨眼龍，你懂吧，他差點就獨眼龍了。臥槽，真賊拉刺激，談這種初戀，擱我身上我得吹一輩子！”

宋襄嘴角抽了一下，她想起來，蘭靖宇的一隻眼睛，常年都被頭髮半遮著，她之前還以為那貨是偏愛非主流呢。

顧漣喝著茶，看黎櫻說得興起，眉飛色舞的。

她有些無法理解，又好像完全可以理解。

黎櫻的世界裡，少有那些卑微的負面情緒，自然也不會因為男人的初戀而感到威脅。

宋襄察覺她的情緒，趕緊岔開話題，對黎櫻道：“你不是說你最近在做生意麼？”

黎櫻撇撇嘴，“虧了虧了，我正準備改行呢。”

顧漣笑出聲，“你才入行幾個月？”

“幾個月？”黎櫻掰了掰手指頭，“三週。”

顧漣&宋襄：“……”

有黎櫻在，氣氛總能往歡樂的方向去。

菜一一上來，幾人胡扯著。

宋襄問顧漣最近計劃，建議她不要隻做甜品店，要往大的方向走。

顧漣想了想，試著說了想法。

“傳媒？”

顧漣點頭，“想先帶幾個小藝人試試看。”

“這個想法可以啊。”宋襄擦了擦手，說：“你管著金地那麼多年，在這方面肯定擅長，隻做個甜品店太委屈你了。”

黎櫻喝了一大口酒，“什麼時候做？明天？我晚上回去幫你要棟寫字樓？”

宋襄低聲笑，“櫻子，做生意不是趕集，你這種進度，難怪三週之內就要改行了。”

顧漣無奈笑，轉頭去看了看年年，小傢夥正在搖籃裡，認真聽著他們說話。

黎櫻咂嘴，撐著下巴，理直氣壯，“我爸說的啊，兵貴神速，做生意就是要眼光準，下手狠，利利索索，虧啥都行，不能虧時間，時間成本才是最大的成本！”

宋襄扶額，細想一下，又點點頭，“也有道理。”

顧漣見她們討論得認真，也就正經想了想，說了自己的想法。

她手裡錢不多，自然不會跟她們借錢，更不會向陸澤琛要，所以初步構想，隻是想先做個小型的工作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