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裡人沒了動靜，陸澤琛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，“顧漣？”

沒反應。

他有點擔心，又叫了一聲。

“唔……”

還好，隻是睡著了。

陸澤琛抱著女人，嗅到一點她身上的香氣，是淡淡的沐浴乳味混著奶味，還挺好聞的。

溫香軟玉，大概就是這意思。

俯身，在她額頭親了親，覺得不夠，又在她唇上點了下。

“我打算照顧你一晚上，先收取你一點點費用，你不介意吧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嗯，你果然不介意。”

他自說自話，抱著人靠到了床頭，算著時間等藥效，看她的體溫降不降。

被子裹得嚴實，她又發著燒，溫度自然越來越高，出點汗是正常。

陸澤琛也不在乎，想著等下洗澡就是了。

顧漣沉沉睡著，覺得口乾舌燥，胃裡卻翻江倒海，一直往上泛酸。

張嘴做了好幾次深呼吸，卻都沒什麼效果。

睜開眼，看到上空有張臉，她咬緊牙，抽出了手臂，往上去夠。

她想告訴他，自己好像要吐。

陸澤琛守著她，中途打了瞌睡，垂著頭。

忽然覺得有隻手靠近，他睜開眼睛，對上了顧漣的眼睛。

見她伸出手往自己臉上探，他以為她要摸自己的臉，趕緊握住了她的手，貼在了自己臉上。

顧漣皺眉。

鬆手，我要吐了。

陸澤琛：“沒事，别怕，我在呢。”

你在不在關我屁事，讓我起來去吐！

胃裡一陣翻騰。

她身子繃緊，知道指望不上這智障了，掙紮著要動。

然而，開口都沒力氣，怎麼可能動得了。

陸澤琛見她努力睜眼，眼神裡都是掙紮和“渴望”，一度以為她是睡迷糊了，把內心對他的情感給勾了出來。

“陸……”

“我在。”

“起……開！”

他沒有反應機會，顧漣忽然一個激靈側過身，哇地一口吐了出來。

正好，都吐在他腿上。

幸好，她午飯吃了一點，晚飯一點沒吃，吐出來的都是酸水。

但即便如此，味道也夠絕的。

陸澤琛不敢置信，視線一點點下移。

“你……”

顧漣脫了力，也覺得噁心，但還不忘懟他，“還不……讓開！”

陸澤琛忍著噁心，先把她抱起來，拿了垃圾桶給她。

顧漣趴在床邊，卻吐不出來了。

陸澤琛盯著她的側臉，咬牙切齒，“顧漣，你是不是故意的？”

“昂……”

年年：“呼！”

陸澤琛：“……”

房間裡安靜一瞬。

趴在床邊的女人沒了動靜，陸澤琛伸手過去碰她，發現她竟然閉上了眼睛。

行。

她果然是來克他的！

把人拖起來，發現她衣服上也沾了臟東西，不再猶豫，動作麻利地把她的衣服給剝了。

本來她裡面的就沒整理好，外面的一脫，內裡就鬆鬆垮垮地搭著。

他舒了口氣，避開視線，從床上下去，把自己的褲子脫了，大步流星地進了浴室。

把臟衣服丟進浴室，他快步走出來，本來隻是想拿個浴袍。

視線往床上一掃，呼吸重重一沉。

顧漣踢開了被子，那點搭著的布料被甩到了手腕處，手腕懶懶地放在臉頰邊上，另一隻手就橫在了腹部。

距離他，一點五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