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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什麼!”她斂了眼中的不忍。
她心痛阿琳,差一點就將實情說出來,但又害怕她現在的身體無法承受,這才忍了下去。
“不哭了,這孩子剛剛在你肚子裡站穩了腳,你又開始作!你是非要作掉不可嗎?”米星兒沒好氣地抽回手冷言嗬斥道。
阿琳趕緊拭去淚水,連連點頭:“我不哭了,我不想他,也就不哭了。”
米星兒幫她擦去臉頰上的淚水,想了想說:“我好像聽說慕哲盛代替了安成舉行了婚禮……”
“什麼?”阿琳擦淚的動作僵住,怔怔地將米歇爾看著,眼底燃起了熱切的火苗。
“我隻是聽說,也不確定!”
好半天阿琳才從他話中走出來,眨了眨眼,自嘲一笑。
“不可能的,如果慕哲盛替他舉行婚禮這麼大的事,他母親是不可能答應的,而且如果是真的,他為什麼不來?他又去了哪裡呢?”
米星兒拍了一下手,“他又不是我男人,你問我這種話不覺得可笑嗎?你如果實在關心他,就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唄!”
“好了,我真的得走了,你好好養著别多想,至於男護工的事你要是不滿意,我會安排人給你換一個女護工。”
說完他便離開了病房,她前腳離開,男護工買了一袋水果提著走了進來。
他帶著他
他戴著淺藍色的護理帽,以及口罩,在進門那一刻目光對上病床上的女人時,黑亮又溫柔的眸子微微一彎,指了指另一隻手裡提著的水果。
來到病床邊,他將水果袋放在床頭櫃上,從裡面拿出一個蘋果,比了一個削水果的動作,衝阿琳溫和一笑,轉身去桌上拿水果刀。
隻聽病床上的女人不滿地說:“這幾天謝謝你的照顧,但你終歸是個男的照顧我不太方便,你還是走吧!”
聞言,安成的身子僵住。
有聽病床上的女人歉意地說:“我的名聲已經很不好了,到時候若是被他看見會更加的羞辱我的。”
安成不知道阿琳口中所說的‘他’,指的是傑伊還是他。
他呆愣地站了好一會,趕緊放下蘋果背對著她,在衣兜裡拿出便簽紙和筆在上面寫了一通,然後轉身快速的將寫好的東西放在阿琳的被子上。
阿琳將便簽紙拿起來看,上面字跡瀟灑的有些亂。
“阿琳小姐,你不要趕我走。老闆給我開的工資很高,而且我也急需要這筆錢給我老婆治病,如果你趕我走了,我就沒錢給我老婆治病了!”
隨後他又寫好一張便簽紙放在阿琳的被子上。
“我老婆也住在這家醫院,這都要感謝阿琳小姐,我老婆沾了你的光,才得以住進這傢俬人醫院進行治療,她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下來!”
然後又是一張。
“如果你趕我走,我隻能帶著我老婆離開這裡。我求你了,阿琳小姐,你放心,我絕不會做有出格的事。”
“還有你的衣服內衣什麼的,我全都交給我姐姐幫你洗,所以你不要心裡有什麼不方便之處。”
然後又是一張,上面畫著雙手合十:“求求你了,阿琳小姐不要趕我走!”
阿琳抬眸對上那雙黝黑的眸子,他眸中有哀求的光澤,這樣的他越看越像安成的眸子。
看著這樣的他她,安成內心疼惜不已,突然意識到什麼,趕緊垂下了眸子,連連躬身給阿琳道歉。
剛才明明是阿琳將他看得失神,道歉的卻是他,阿琳不禁心中有些想笑。
她將四張便簽紙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床櫃上,面前的男人都這樣說了,她也不好意思再將他趕走。
“你媳婦知道你在照顧一個女人的事嗎?”阿琳擔憂地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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