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都一家高檔咖啡廳,環境優雅,鋼琴師坐在正中的高台上,彈奏著悅耳舒心的曲子。
坐在角落邊的景延琛,悠悠目光落向窗外,窗外陽光和煦,雙耳聆聽著悠揚的鋼琴聲,這是他女人寫的。
他女人真了不起,心中盪漾著絲絲漣漪,這讓他此刻就想跑去女人身邊的衝動。
站在一邊的謝忠寧看著自家老闆心不在焉的思春模樣,不禁覺得楚雲範有些可憐,這會費這麼大的勁在這念合同,一會聽到他家三少說要收購他公司的訊息,不知道會怎樣?
想著不禁覺得結果一定很刺激。
楚雲範按照景延琛的要求,把合同上幾十條條條款款讀完之後,訕訕一笑,“景總……我已經把上面的內容讀完,您看可以簽了嗎?”
景延琛斂了目光,眸光冷颼颼的,當楚雲範對上他那雙幽冷的眸子,就像被電灼燒一般,不自然地笑一笑,垂眸避開他的眸光。
隻聽景延琛語氣毫無起伏地問:“華立現在外債多少?”
這突如其來的問,將楚雲範問的身子一僵,低垂的眼眸中湧動不安。
最近他的公司卻是狀況不斷,銀行那邊催債,公司的盈利虧損,賬目上也出現問題,為了給景睿一個沒事的假象,他拆西牆補東牆。指望著這次和景睿合作,緩解公司的壓力。
然而楚雲範知道自己之前低估了這個男人的睿智和手段。
楚雲範額頭出了一層密密的汗珠,訕笑道:“其實外債也沒多少,就是最近公司轉型在資金方面有點緊張而已。”
景延琛本沒有心情和一個老男人坐著喝咖啡,但為了製造誠心和華立合作的假象,給景燦期望之後帶來的毀滅性絕望,他耐著性子聽楚雲範唸了半個小時的經。
他抬手朝謝忠寧勾了手,謝忠寧從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材料遞給楚雲範,說:“楚總,據我們這段時間對華立的瞭解,現在華立負債累累。”
“華立近三年來一直在虧損並無盈利,而今年虧損最大。所以在合作之前我們對華立目前情況做了具體分析。”
“這次和華立合作,對於景睿來說是賠本的生意,所以我們沒有必要再和楚總合作。不過景睿可以減輕被追債的危機,而這份材料就是我們景睿願意收購華立的合同書……”
謝忠寧話還沒有說完,楚雲範拍案而起,瞪紅眼嗬斥景延琛,“你這個雜種居然敢玩我!嗬,想收購我華立,門都沒有!”
景延琛俊顏冷硬,起身口氣森冷,“可别來求我!”
話落,單手插兜,他身披冷冽之風立場霸氣立場。
楚雲範怒不可遏地一拳砸在桌上,兩杯咖啡震翻,倒了一桌。
此時手機震動,是景燦打來的,頓時眼中閃現一抹陰狠。
“喂,景燦。”他儘量放鬆聲音。
“舅舅,和景睿的合同簽了嗎?”
楚雲範一聲憤恨地歎。
這使得景燦心猛地一沉,不安地厲聲問:“合作黃了?”
楚雲範心裡怒火直往腦門竄,無心回答他的問,徑直說:“燦,景睿是你爺爺的,還不是那個野種的,而你才是景家的長子,為什麼這件事要他跟我談呢?”
他這是變相的羞辱景家長子沒用,因為對於景燦這種自傲的人來說,求他還不如羞辱他有用。
電話裡傳來景燦怒不可忍的氣息,這是景燦的屈辱。
楚雲範見好就收,聲音暗啞:“剛才那野種來談合約一事,他戲弄我不說,還說你就是個有勇無謀的人,所以景老爺根本就沒將你放在眼裡。”
“言外之意你能聽出來嗎?”楚雲範氣憤地問,然後又故意說:“言外之意就是在說如果簽下這份合作協議派你去,景睿的錢也隻會打水漂,所以景睿不會與華立合作。”
“你這個弟弟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裡,這樣羞辱你,你也能受得了?”問著他忍不住失望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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