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國可以有很多世子，也能有很多世子妃。

但，國公府卻隻有一個。

國公府的世子，也隻有一人。

國公府的世子妃，那還需要說嗎？嫁的人，自然就是風漓夜！

在場的人，除了慕白和兩位當事人，以及將這話說出口的七公主，其餘人，均忍不住狠狠吸了一口涼氣。

沒有想起來！

失策！失策了！

漓世子和九公主，早就和離了，似乎兩人在戰場上的豐功偉績，不相伯仲。

好像，都可以分開，獨自拿出來，當成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。

大概是因為兩個人都太強，所以，很多人竟然沒能在第一時間，將他們聯想到一起。

現在被七公主一提，這氣氛，一瞬間就變得尷尬無比。

楚傾歌一直在看著風漓夜，淡漠的臉上，沒有絲毫表情。

彷彿，七公主所說的話，跟她並沒有太多的關係。

她現在想看的，隻是漓世子的神色。

風漓夜臉上，沒有什麼色澤。

和楚傾歌一樣，冷若止水。

就連慕白都有些不自在，想要握一下楚傾歌的手，但卻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。

七公主正得意之際，忽然感受到一道冰冷刺骨的目光，直直射了過來。

側頭望去，坐在不遠處的父皇剛好瞥了她一眼，眼底，竟充滿了殺氣！

七公主嚇得渾身一抖。

後知後覺，開始慌了起來。

她原本隻是不想讓六皇姐一個人得逞，但她沒有想過，她這話，會引起世子爺和三皇兄的對立。

父皇好像……好像想要殺了她。

“父皇，我、我隻是……”

“我與九公主早已和離多時。”風漓夜平淡的口吻，竟是聽不出來有多少不悅的意思。

所有人，心頭猛然一抖。

所有視線，一瞬間都落在了楚傾歌的身上。

慕白也側頭看著她，不知當面被世子爺說出這樣無情的話，她是否能承受得住。

其他人，尤其是在場的姑娘們，倒是幸災樂禍的眼神。

恨不得在楚傾歌的臉上，看到傷心欲絕的表情。

但，傾歌卻讓所有人都失望了。

她隻是端起杯子，慢悠悠喝酒，沒有尷尬，也沒有傲氣，就是如此的漫不經心。

所有的情緒，被她掩藏在平靜絕麗的面容之下，毫無破綻。

半杯酒水落肚，彷彿才察覺到周圍的氣息有些不太對勁。

抬眸看了一眼，楚傾歌忽然莞爾一笑道：“怎麼說起風月之事來了？難道今夜要談論的，不是國家大事？”

她的視線，平淡得沒有半點溫度，掃了六公主和七公主一眼，哼了哼。

“皇上，既然是商量國家大事，不知叫兩個花枝招展的宮女來是何用意？”

宮女！

她竟然說六公主和七公主，是宮女！

宮女能有她們如此尊貴的氣息？

她眼睛是不是瞎的？

就連北秦王也忍不住皺緊了眉頭，如此說他的兩個女兒，是有些過分了。

方才還在裝柔弱的六公主，這時候，哪裡能忍？

她不悅道：“聽聞九公主這個身份是假的，這位來曆不明的姑娘，本公主還真想請問，你是哪個府走出來的婢女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