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星，是他的師父！

傾歌猛地抬頭，死死盯著慕白的臉。

沉穩不見了，她無法掩飾自己的激動。

慕白卻依舊隻是淺笑。

“那時候師父十五歲，我隻是個五歲的孩童，師父不喜歡其他人跟著，但允許我一直跟在她身邊。”

“十五歲……”她難以想象，媽媽十五歲的時候，會是什麼模樣？

不過，國公府四小姐房間裡那副畫像，畫像中的南星確實很年輕，頂多就是十六七歲的模樣。

至於鳳九卿那個密室裡的畫像，也不過是十五六歲，或是十六七歲的樣子。

但是那五官，卻完完全全，就是她的媽媽！

媽媽出事那一年，她五歲，媽媽二十八歲。

今年，她本該二十三歲，也就是說，媽媽出事已經十八年。

十八年，若是十五歲穿越過來，嫁給了某個男子——傾歌總覺得，那個男子不是楚彥。

感覺就是很不對勁。

若是十六七歲和某個男子在一起，之後生了個女兒，如今那女兒大概就是十六歲的模樣……

這麼說，和媽媽出事的時間，基本上是完全吻合！

楚傾歌的手，不斷在收緊。

她看著慕白：“你可不可以……再跟我說說你師父的事情？”

“要釣魚嗎？”慕白卻將她手裡的魚竿取過，衝她一笑：“邊釣邊說？”

……夜釣，也是媽媽從前特别喜歡的活動。

其實楚傾歌對“爸爸”這兩個字，基本上是完全沒有印象的。

她的記憶裡，並沒有爸爸這個人的存在。

從小就跟著媽媽生活在一起，也沒有聽誰說過，她有個爸爸。

媽媽在戰部是二把手，位高權重，她不喜歡提起的事情，自然也沒誰敢在她面前說起。

她是怎麼來的，她也從來不懂得去問。

“南星……她十五歲之前，和十五歲之後，是不是很不一樣？”

如果南星真的是媽媽，那麼，在南星十五歲那年，她的人生必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
慕白側頭看著她，似乎在斟酌某些事。

楚傾歌皺了皺眉，迎上他的目光：“為什麼不說話？”

“師父因為小時候得了一場怪病，從出生到十五歲之前，一直在昏迷。”

“什麼？”十五歲之前，一直昏迷？

那，難道是在十五歲的時候，楚星穿越過來，所以才醒過來？

那麼原來的南星，根本就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？

這事，越來越匪夷所思，她快要理不清頭緒了！

“事情發生的時候，我尚未出生，所以，具體我也不清楚，都不過是傳說。”

慕白很平靜，事情畢竟已經過去十幾年。

“大家對師父的印象，是從師父十五歲醒來後開始的，事實上，大家對師父的認知，在她十五歲之前，是一片空白。”

他看著小溪平靜的水面，月光倒映下來，似乎還能看到師父那張精緻絕美的臉。

隻是，那張臉卻漸漸有些模糊了。

漸漸，變成另一張臉！

慕白五指猛地一緊，眼底的柔和瞬間變得森寒！

這張臉，為何時時刻刻出現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