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坐進馬車,楚雲瑤心底不解氣,又掀開門簾扔下一句話:“母親一日不跟淩淵道歉,我們便一日不回!您保重!”墨淩淵怔怔看著她,眸底的情緒上下翻湧。“你又不是第一日見母親,她一直這樣,何必計較。”楚雲瑤咧嘴笑了笑,掩去心底的澀意。“往後我不在你身邊,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告訴她,你才不好欺負。”...
楚雲瑤強撐了幾天的信念轟然坍塌,酸楚的淚水奪眶而出。
“我們明明說好的,為何你連短短三日都不願成全我……”
這是她六年來第一次在墨淩淵面前情緒失控。
墨淩淵看見楚雲瑤臉上的淚痕,微微一愣,隨即大步走了過來。
“怎麼哭了?”
他伸手想給她擦眼淚,眸中閃過一絲掙紮後停住動作,而是將手帕遞給了她。
楚雲瑤接過手帕,也順勢拉住了墨淩淵的手,帶著幾分小心謹慎的任性。
“君子一言駟馬難追,你答應過我的不許反悔。”
墨淩淵眉宇擰緊了幾分,沉默了半響才低聲道:“好,不反悔。”
往後半日,墨淩淵靜心陪在楚雲瑤左右。
她想吃什麼,他便命人去買,她想要什麼,他便差人尋來。
楚雲瑤依靠在墨淩淵肩頭,貪戀著這一刻的美好。
“再抱抱我……”她呢喃道。
墨淩淵沒有拒絕,輕柔的抬臂將她緊緊摟住。
“怎麼又瘦了?”大掌之下骨骼膈得慌,讓墨淩淵神色一凝。
楚雲瑤抬手描繪著他的五官,笑道。
“都說了我命不久矣,你又不信。”
墨淩淵瞳孔一縮,伸手捂住她的唇。
“那種話,我不想再聽到。”他嗓音嚴肅,恍若變了一個人。
楚雲瑤一根一根掰開他修長的手指,仰頭凝視著他:“為何?心疼我?還是捨不得我?”
墨淩淵垂著眼眸,瞧不出眉宇間的情緒。
楚雲瑤緊了緊手心,小心翼翼的試探:“淩淵,你可想過不和離了?”
墨淩淵劍眉一緊,眸底的深沉加重。
良久,他抬眸,看著楚雲瑤帶著期盼的視線。
“不曾。”
楚雲瑤笑了笑:“如此,甚好。”
每一個字,都帶著血和傷痛。
……
翌日,是墨淩淵母親的生辰。
二人剛到老宅,還未進門,一盆夾著冰渣的涼水就直直潑了出來。
墨淩淵將楚雲瑤護在懷中,眼底的情緒起伏不斷。
“回來作甚?看我這當孃的死沒死是嗎?!我怎麼有你這種不孝子!把整個墨家的臉都丟儘了!滾出去!”
墨淩淵母親站在府門內,那凶狠跋扈的樣子,絲毫不像個母親。
楚雲瑤擔憂的看了墨淩淵一眼,自他父親死後,母親對他的態度便日漸惡劣,非打即罵。
她不止一次聽見墨母用這種惡劣粗鄙的話語辱罵墨淩淵。
這次,她不想再忍。
“今日母親生辰,我們前來祝壽,母親不歡迎大可直說,何必咄咄逼人?”
“這些年您從未關心過淩淵,現如今您也沒資格教訓他!您待他不好,我待他好,您不愛他,我愛他!”
墨母瞪大眼睛聽著楚雲瑤說的話,惱羞成怒直接將手中的暖爐狠狠的砸了過去。
“閉嘴!沒規矩的下賤丫頭!”
瞧著那飛濺著火星的暖爐,楚雲瑤驚得心中一緊。
但想象中的痛意並沒有傳來,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。
暖爐墜地,發出一聲巨響。
墨母見狀,揚手又要給楚雲瑤一巴掌解恨。
“母親,適可而止。”墨淩淵扼住了墨母的手腕。
楚雲瑤望著面前寬闊的背,一時失神。
墨母氣急敗壞掙開手:“這樣的女人留著作甚?趕緊休了!”
墨淩淵沒說話,楚雲瑤徑直走上前,與他並肩而站。
“您放心,我們夫妻琴瑟和鳴,永遠都不會分開。”
她她一字一頓大聲說完,拉著墨淩淵就往馬車上走。
坐進馬車,楚雲瑤心底不解氣,又掀開門簾扔下一句話:“母親一日不跟淩淵道歉,我們便一日不回!您保重!”
墨淩淵怔怔看著她,眸底的情緒上下翻湧。
“你又不是第一日見母親,她一直這樣,何必計較。”
楚雲瑤咧嘴笑了笑,掩去心底的澀意。
“往後我不在你身邊,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告訴她,你才不好欺負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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