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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否定了過去的所有,將她跟他的婚姻定義為一場錯誤,一場不幸。
男人呼吸都跟著沉了下去。
顧南緋卻仿如沒有察覺到他的不快,她睜開冷淡的雙眼,自嘲道:“可笑的是,在你做出選擇的上一秒我都還相信你,你不會不管我,哪怕她在你心中更重要,可我們好歹做過一場夫妻,你一定也會竭儘全力來救我。”
頓了片刻,她扯了扯唇,眼淚又一次的湧了出來:“可你卻讓他們把我帶走了!”
醫院頭頂上方的燈光白的滲人又刺目。
男人站在原地沒有說話,眼底像是被打翻的墨硯。
顧南緋用手擦了擦眼睛,别過臉與他錯開視線,她看著手術室上方一直亮著的紅燈,低低的道:“你走吧。”
秦宴臉色有些不好,強調道:“顧南緋,婚內出軌的人不是我。”
顧南緋已經不想再跟他爭論了,她徑直去等候處的椅子上坐了下來。
死寂無聲無息的蔓延到兩人之間。
秦宴看著她身上的冷漠跟疏離,他不覺得自己的選擇有什麼錯,可是看著她紅著眼睛指責他,他又隱隱的有些後悔。
隻是他很快將這種不該有的情緒壓製了下去。
這個女人已經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。
既然她現在已經安全了,那他也沒必要再留在這裡。
秦宴轉身離開。
到了電梯這裡,他還是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:“訂一份餐到市中心人民醫院十四樓急診室。”
掛了電話後,他剛把手機塞進口袋,手機突然響了起來。
秦宴拿出來看了一眼,滑動接聽,將手機放在耳邊。
那頭女人忐忑不安的嗓音先響起:“阿宴,你現在在哪裡?我好怕,你能不能來陪陪我?”
“到家了嗎?”
“沒有,我在夏格林酒店。”
蕭沐晚低低哽咽的道:“可我睡不著,一閉眼就做惡夢,我想你來陪陪我好不好?”
秦宴眼眸暗沉,他知道他現在是沐晚的男朋友,按道理應該過去。
可是他腦袋裡浮現了另外一個女人嘲諷的臉色,如一隻手一樣伸進他的身體,攪得他心神難寧。
顧南緋。
秦宴用手扯開了襯衫上面的兩顆釦子,彷彿這樣能讓呼吸更順暢一點。
“我有點事情,你讓水音過去陪你,我明天再去看你。”
話音一落,不等那頭再說話,他直接就把電話掐斷了,然後抬腳走進電梯。
......
夏格林酒店。
蕭沐晚站在落地窗這裡,嘟嘟嘟的盲音傳來的那一刻,她臉上的脆弱跟無助瞬間消失不見。
看著手機螢幕黑了下去,她握緊了手裡的手機,看著不遠處那張雙人大床。
今天她之所以沒有回家,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把自己交出去。
可沒想到,他說他有事不能來。
這麼晚了,他能有什麼事情?
蕭沐晚越想越不舒服,一想到他今天開車去追那些綁匪,現在他是不是跟顧南緋在一起?
一想到這個可能,她心裡嫉妒又怨恨,立刻又撥了一個電話出去。
“你去給我查一下,秦宴現在在哪裡!”
......
黑金會所。
男人從進門後,就一杯接著一杯不停歇的給自己灌酒。
方旭升跟蕭淩淵交換了一個眼神,小心翼翼的道:“你今天又是受什麼刺激了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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