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裡面太悶了,我出來抽根菸。”
他的身子擋住了白以沫的視線,白以沫有些不高興的抱怨:“你出來也不跟我說一聲,害我好找!”
“是我不好,以後不會了。”
男人好言好語的摟著女人進去了。
顧南緋怔怔的看著何非凡跟白以沫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,半響,才落寞的轉身打算循著來時的路回去。
拖著疼得不行的腳一瘸一拐的走了幾步,突然她停下腳步,看著陰影處的那兩個人影,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,幾乎不用仔細看臉,她就已經知道了是誰。
刹時,心跳撲通撲通的劇烈加快。
顧南緋這一刻竟然生出了一絲心虛,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,聽到了多少。
“太太,時間不早了,咱們該回去了。”
......
回來的路上。
車裡男人一言不發,什麼也沒問。
顧南緋小心的覷著他的臉,昏暗的車廂裡,男人身上披著一層寒冰,仿如能凍結周圍一切生物。
他好像一直都是這張冰磚臉,應該沒有生氣吧,再說他不也有一個兒子嗎!
正在顧南緋心裡嘀咕之時,男人突然轉過頭,一雙深潭似的眸子鎖定了她,冷冽的目光朝她穿射而來。
顧南緋打了個冷顫,趕忙收回了視線,將身子往車門那裡又貼了貼,極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。
好在這煎熬很快到了頭。
車停在了她住的小區門口。
顧南緋立刻打開車門下車,一瘸一拐的走的飛快,都忽視了腳上的疼痛。
等上了樓後,她癱在沙發上就再也站不起來了。
疼痛加劇,冷汗直冒。
她心裡把何非凡那個人渣罵了一百遍,從包裡找到手機打算找人給她買個止疼消腫的噴霧。
卻發現這會兒藥店都歇業了。
藥店一般都是晚上十點關門,這會兒剛好過去了五分鐘,已經打烊了。
身累心累,加上那壓在心頭上沉甸甸的大石頭。
顧南緋眼淚不自覺的往外湧,剛開始隻是捂著臉低聲抽泣,慢慢變成了泣不成聲的崩潰大哭。
這時門鈴聲響了起來。
夜晚這個聲音格外的響亮。
顧南緋收了哭聲,找了紙巾隨便擦了臉,然後一蹦一跳的來到玄關這裡,從門上的貓眼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。
是許牧。
她立刻把門打開了。
“太太,這是三爺讓我給你拿的。”
許牧將手上一個小塑料袋遞了過來。
藉著走廊昏黃的燈光,顧南緋看到裡面是她曾經用過的一款很好用的網紅止痛噴霧,還有腳貼。
“太太早點休息。”
許牧按了電梯下樓了。
老舊斑駁的走廊空蕩蕩的,斜對面樓梯間那裡堆著雜物,透著一股腐朽的氣息。
可這會兒顧南緋悶悶的心頭卻注入了一股暖流。
他竟然會關心她。
顧南緋感覺到不可思議。
看來,她這個丈夫還不算太差。
唇角止不住的上揚了稍許,把門關上後,顧南緋回到沙發這裡,打開了袋子,噴霧冰冰涼涼的,身上的疲乏也隨之煙消雲散。
......
第二天,許牧就來給她搬家。
顧南緋的租期也到了,她現在租的這個三室一廳的租金得三千,原本是打算這最後的一個月到期了,她不續了,打算換個一室一廳的單間。
現在她結婚了,必須跟她的丈夫住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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