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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的門突然被敲響。
周韻正要去開門,一個護士先把門打開,扭著頭對身後跟過來的兩個人開口:“這就是顧南緋的病房。”
周韻看到一對男女進門,她一下就認出了男人是誰,笑著道:“小寶的爸爸,你來了!”
顧南緋聽到這聲,心頭跳了跳,幾乎條件反射的抬起頭望過去,看到一身西裝筆挺,格外英俊挺拔的男人出現在病房的門口,四目相對,男人眼底一點溫情也沒有。
他不是一個人來的。
顧南緋看了眼挽著他手臂同時出現的女人,臉色瞬間冷了下去:“你們來做什麼?”
護士把他們引進來後就帶上門出去了。
蕭沐晚看到顧南緋穿著病號服坐在病床上,未化妝的臉白的跟紙一樣,少了精緻多了幾分憔悴跟孱弱,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讓她心裡恨毒了。
可想到這個女人不能懷孕了,她心情一下好了不少,正要撩唇說話,男人先替她回答:“沐晚說想來看看你。”
低低淡淡的男人嗓音猶如刀子一樣割著她的心。
顧南緋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,不會再疼了,可這一刻剛剛結痂的傷口再次被剝開,鮮血淋漓,她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在想,在看守所裡的那件事情是不是也有他的授意。
隻要想到這個可能,心裡的疼就一陣陣加重。
“都坐吧,别站著。”
周韻沒有察覺到氣氛的古怪,拉過旁邊病床的一把椅子,讓他們先坐,然後她去倒水。
“我不用你們來看我,你們出去,給我滾!”
陡然拔高的音調嚇得周韻的手抖了抖。
“南緋,你這是怎麼了?”
顧南緋沒有回答母親的話,她的一雙眼睛迅速泛紅,噙著淚水狠狠的盯著站在那裡的狗男女。
秦宴見她這個態度,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,可看著她整個人單薄的跟紙片人一樣,劍眉擰的更緊了。
“顧小姐,我知道你對我有誤解,可你進警局這個事我真的不知情,那兩天我一直在醫院裡,我知道後就立刻讓阿徹去銷案了,這件事阿宴可以作證的。”
蕭沐晚一臉無辜委屈的解釋。
顧南緋看到這個女人虛偽做作的樣子就作嘔。
她看向男人深靜而紋絲不動的眉目,扯唇:“你相信她的話?”
男人與她對視,冷漠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顧南緋將身子往後靠去,用手梳了梳自己的長髮,突然撩唇笑了笑:“所以,你們來看我做什麼?看我被你們害的有多慘嗎?現在看到了,你們滿意了?”
“顧小姐,我知道是我不好,如果不是因為我,你也不會......我今天跟阿宴一起來真的是誠心向你道歉的,這裡有一張卡,你住院的一切費用都由我來出。”
蕭沐晚低頭從包裡拿出一張卡,走過去放在了床頭櫃上。
背對著男人,她朝南緋挑釁道:“如果不夠,顧小姐可以隨時跟我說,我跟阿宴可以滿足顧小姐任何要求。”
顧南緋看著女人眉眼間的得意,她回了一個薄而冷的笑:“我的要求隻有一個,那就是你們這對狗男女立刻從我眼前消失,我多看一眼都噁心!”
男人的臉頓時就冷沉了下去,要滴出水一樣。
蕭沐晚滿臉為難的回到男人身邊,“阿宴,既然顧小姐不想見到我們,那我們還是走吧。”
男人沉沉的“嗯”了一聲,身形一轉,朝著門外走去。
開門的聲音響起,顧南緋一瞬不瞬的看著狗男女一前一後的消失在她的視線內,房間裡終於清靜了。
她的手指緊緊的攥著被褥,“媽,你去把門關上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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