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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南緋心尖顫了一下,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摳著手指,雖然極力的想將心裡的起伏壓下去,可臉頰上還是肉眼可見的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色。
男人目光深暗的盯著她,將她的羞澀收入眼底,低低啞啞問著:“南緋,可以嗎?”
顧南緋告訴自己不能再受這個男人蠱惑了,他根本不喜歡她,可心裡又有另外一個聲音,憑什麼每次他撩撥了她後就可以全身而退?
為什麼陷進去的那個人隻有她?
他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她嗎?
人在鑽牛角尖的時候,總是希望能證明一下自己。
顧南緋其實有點不甘心,她從沙發裡站起身,抬腳走到病床前,在秦宴還沒有反應的時候,她突然俯身湊了過去:“要不要嚐嚐橙子的味道?”
溫熱的呼吸帶著獨屬於女孩的香甜,同時夾雜著淡淡的橙子香竄入男人的鼻間。
秦宴眼底的眸色愈發的深暗,盯著女孩的唇瓣,想到今天她把他一個人扔在樓上......
心裡那團火氣怎麼也滅不了。
他一瞬不瞬的瞧著她,想看看她想做什麼。
顧南緋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,低頭在男人的唇瓣上親了一口。
“甜嗎?”
她就像一隻偷腥的貓,笑的一臉無辜單純,衝他眨了眨眼睛。
秦宴喉結上下滾動,低低沉沉道:“沒嚐到味。”
“是嗎?”
顧南緋仔細想了想,然後再次低下頭,這一次她卻不是蜻蜓點水......
男人知道她要做什麼,心滿意足地配合著她。
她向來都比較羞澀,很少願意主動,如果不算之前她所謂的獎勵,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的親吻他。
屋裡的溫度越來越高......
他覺得他現在應該喊停的。
可偏偏聲音堵在喉嚨裡,就是發不出來。
有點捨不得。
顧南緋見差不多了,就結束了這個吻,離開了他。
“南緋......”
“橙子好吃嗎?”
顧南緋像是沒看出男人的難受,笑的一臉開心。
比起女人在床事上可以隨時抽身,男人就沒有那麼輕鬆了,甚至可以說是很煎熬。
“南緋,你不能不管我。”
顧南緋涼涼的看著他,“你是不是想說你很記仇?”
男人與她對視,薄唇扯了扯:“我現在可是傷患。”
“那也是你活該!”
顧南緋出去了一趟又出了一身的汗,隻能重新再進去洗個澡。
這個澡她洗的有點長。
淅淅瀝瀝的水流聲從裡面傳出來。
等顧南緋洗完澡出來,男人看上去平靜多了。
她正要去沙發上躺下來,想到什麼,她腳下一拐又走了過去,低頭湊近他,朝他耳朵裡輕輕吹了口氣:“要我陪你嗎?”
秦宴低眸看著她眼裡閃過的狡黠,她這是篤定他現在受傷了不能做什麼,所以肆無忌憚?
“不怕我吃了你?”
“你會嗎?”
顧南緋笑的挑釁。
秦宴閉了閉眼,再睜開,冷冷一笑:“南緋,你是覺得我會一直拿你沒辦法?”
顧南緋哪能聽不出他的意思,不就是想說等他好了,他就要找她算賬嗎?
“你欺負我就是天經地義,我現在撩你一下你就記仇,三爺,你這度量也未免太小了一點吧。”
顧南緋用手指戳了戳他沒受傷的地方,噘著嘴抱怨。
“度量小的男人惹不得,否則會十倍百倍地報複回去,你不知道?”
顧南緋的手指一僵,不可置信的抬起頭。
看著男人臉上沒有任何波瀾,一副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樣子。
比心態,顧南緋到底還是比不上這個男人。
最後,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去沙發上睡覺了。
......
第二天,顧南緋早早的下樓去買早餐了。
等她提著粥上樓,推開病房的門,看到了病房裡多了好幾個人。
秦老爺子跟秦老太太,秦宴的姐姐秦舒,還有蕭沐晚。
秦老夫人正抹著眼淚,聽到動靜,抬頭朝門口望去,看到是顧南緋,臉色登時一下拉了下來,怒道:“都是你這個女人害的,你可真是個掃把星,自從老三娶了你,就沒過幾天好日子,三天兩頭的進醫院,把自己折騰的隻剩下半條命......”
秦宴臉色一沉,“媽,不關南緋的事。”
“都這個時候了,你還要為她說話?你是不是偏要被她害死了才甘心?老爺子,你看看,老三簡直是被豬油蒙了心,他這是不要命了!”
秦老爺子對這個兒媳婦沒有丁點的好感,他的視線落在顧南緋的肚子上,緊緊的皺起了眉頭。
秦舒也因為弟弟受傷,對這個弟妹多少有些意見。
顧南緋能感受到他們都不喜歡她,她面上沒有表情,走過去將早餐放在櫃子上,然後用手將落在臉龐的頭髮捋到耳根後面,抬起頭笑道:“老夫人,您兒子去了半條命可不是因為我,您可不能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。”
“不是因為你,還能因為誰?”
蕭沐晚聽到這話,有些緊張。
顧南緋往她那裡瞟了一眼,紅唇勾出涼涼的味道:“那就要問蕭小姐了。”
“關沐晚什麼事?你少推卸責任,老三自從娶了你......”
“媽,你别再說了!”
“您兒子昨天晚上跑出去可不是因為我,他跟蕭小姐一起在車上做了什麼事情,怎麼會出車禍的,這件事您得問他們,我也是受害者!”
這一聲落,病房裡突然死一般寂靜。
蕭沐晚自責的低下了頭。
而秦宴卻是一動不動的瞧著她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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