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怎麼在這裡?”
白以沫今天穿一件雪白的蕾絲長裙,烏黑的長髮披在肩頭上,就像城堡裡的公主,而何非凡就是她的騎士。
隻是公主此時臉上覆蓋了一層冰冷的寒霜,說出的話也是分外的紮耳。
“顧南緋,你跟你這個瘋子媽說說看,我跟你到底誰才是小三?”
這聲小三引得周圍投來異樣的視線。
顧南緋與她對視,冷冷的反問一句:“難不成是我?”
“我跟非凡從高一就在一起了。”白以沫理直氣壯道。
提到以前,白以沫的眼睛就紅了,“這世上有哪個情侶沒個誤會不吵架的,可我沒想到你是我最好的朋友,竟然會橫刀奪愛,如果不是你,我跟非凡怎麼會分開四年的時間?”
“我跟何非凡在一起是在你們分開之後,我沒有做小三。”
“還有,我媽不是瘋子,我跟你也從來都不是朋友!”
顧南緋擲地有聲,可旁人並不買賬,紛紛對著她指指點點。
“我女兒不是小三,她不會做小三的,你們别冤枉她,我也不是小三,我是顧國富的髮妻,是他拋妻棄女,是他對不起我們母女,還有我的音音,音音,你在哪裡?媽媽好想你,音音......”
周韻一邊喃喃自語,一邊四周張望,想找尋小女兒的影子。
“媽,音音不在這裡,音音在家,我陪你回去找她。”
顧南緋想把母親帶回病房,可女警攔住了她的去路。
“這位小姐,您的母親傷人是事實,還請您帶著周女士協助我們回警局做個調查。”
這會兒女警以為顧南緋真的是插足人家情侶之間的小三,看她的眼神十分的鄙夷。
顧南緋看了何非凡一眼,瞥見他包著紗布受傷的手掌,輕輕點了頭。
......
何非凡和白以沫跟著去警局做了筆錄。
報警電話是白以沫打的,她一定要顧南緋的母親坐牢。
從警局出來後,她神清氣爽,挽著男朋友的手臂,心情說不出的好。
隻是旁邊的男人卻是一言不發,白以沫立刻就察覺到了男朋友的不對勁。
她仔細覷著男人的臉色,試探性的問:“非凡,你是不是生我氣了?”
寶馬停在十字路口的紅燈這裡,何非凡偏頭問她:“你是因為南緋才跟我分手的?”
白以沫眼睛閃了閃,有些心虛:“我要是不這麼說,他們會以為我是小三。”
可其實顧南緋是高三那年才轉到錦城一高中的,在那之前,白以沫已經跟他分手了。
想到什麼,何非凡眼眸沉了沉,扯開了領口襯衫的第一顆釦子,仿如隻有這樣才能讓呼吸更順暢一點。
“以沫,是我對不起南緋。”
白以沫聽到這話,有些不高興了,可是這麼多年,她也摸清了這個男人的脾氣。
“是我不好,我不該回來的,如果我不回來,你現在已經跟南緋領證了。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......”
“可我就是忘不掉你,忘不了我們的曾經,非凡,其實你不該替我擋這刀的,這刀刺在我身上,我也許心裡能好受一點。”
“以沫......”
“都是我不好,我不該回來的!”
女人一哭,何非凡就心疼了,伸手將女人攬進懷裡。
“我想著你現在也是名人了,你的公司才剛剛上市,不能有任何的汙點,所以我才......非凡,要不然我們還是分手吧,你回去找南緋!”
“别這麼說,我喜歡的人是你!”
何非凡腦海中浮現另外一個冷漠疏離的身影,其實如果她剛剛來求他,他不會追究的。
可從始至終,她根本正眼都沒看過他。
“以沫,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,隻有你。”
......
顧南緋陪著母親在警察局裡做筆錄。
母親傷人是事實,據說醫院裡好幾個病人都看到了。
女警也是做女兒的,看到顧南緋安撫母親,她說:“我建議你找個律師,然後跟傷者好好溝通一下,能私下和解是最好的。”
不然她的母親可能要面臨牢獄之災。
女警的話沒說完,顧南緋心裡是瞭然的。
“我能保釋嗎?”
保釋是可以的,但是需要一萬塊的保釋金。
顧南緋找出自己的錢包跟手機,起身去辦手續,卻在外面遇見了許牧,他的身旁還跟著一個提著公文包的戴著金絲框眼鏡的中年男人。
許牧正好也看到了她。
“太太。”
這聲太太引得剛剛領顧南緋出來的女警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。
顧南緋沒想到在這裡遇見許牧。
“你怎麼也進警察局了?”
顧南緋很難想象許牧這樣的金領竟然也有進局子的一天,難道是酒駕被抓了?
“不是,太太誤會了。”
許牧握拳擱在嘴邊咳嗽了一聲,介紹道,“這位是王傳王律師,是三爺讓我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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