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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聲落,餐廳裡的幾個服務生都朝這邊看過來。
周徹眼底的眸色足足暗了一層,隱隱釀出戾氣:“慕雲西,你他媽在胡說八道什麼?”
“難道我說錯了嗎?”
慕雲西精緻的下巴微微抬起,看著男人冰冷的怒意的眸在卷著翻滾著的暴風雨,她絲毫不畏懼:“我讓你陪我吃個飯,你說你工作忙,她讓你陪她吃飯,你就有時間,果然這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,周大公子,你說你是不是在犯賤啊!”
外面這會兒天氣突變,颳起了大風,其實今天一整天都是陰沉沉的,到了深夜一場暴雨終於降了下來,夾雜著陣陣的轟雷聲。
餐廳裡原本就安靜的氛圍顯得愈發死寂了,這死寂中又滲著另外一層壓抑。
“慕雲西,向沐晚道歉!”
慕雲西挑起唇角,淺笑道:“你見過有正室向小三道歉的嗎?”
周徹聽到這聲,原本冷沉的臉愈發的拉了下去。
慕雲西繼續輕慢的笑著:“還是我不肯跟她道歉,你就要跟我離婚?”
“我再說一次,跟沐晚道歉!”
男人不斷下沉的語調裡已經有了不悅跟警告的意味。
慕雲西其實是有點畏懼這個男人的,可是比起那點害怕,更多是難受跟失望,她不明白她到底有哪一點比不上這個女人。
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,她還是走不進他的心裡。
手指蜷縮著,她勾唇笑了笑,嗓音淡漠:“除非你跟我離婚,她成為周太太,也許那個時候我會跟她道歉,可現在我是周太太,那她就是名不正言不順,我潑她一杯酒還是輕的。”
“慕雲西,你知不知道你在羞辱我的同時也在羞辱你的丈夫?”
蕭沐晚將擦臉的紙巾捏在手裡,冷冷的看著她:“我跟阿徹隻是朋友,朋友一起出來吃個飯也不行嗎?你總是這樣疑神疑鬼,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你?”
“是啊,我疑神疑鬼。”
慕雲西聲音頓了頓,淡淡涼涼的睨著她:“可誰叫蕭小姐都已經二十八歲了還沒個歸宿,總是找我老公出去傾訴,還是這深更半夜裡,我看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忍受不了自己老公有蕭小姐這麼個朋友吧!”
慕雲西咬重朋友兩個字。
蕭沐晚臉色一陣紅一陣白,僵持了兩分鐘,她沒有接這個話,而是轉頭對旁邊的男人說:“抱歉,給你添麻煩了,是我沒有分寸不該找你的,以後你好好跟她過日子,别再插手我跟阿宴的事情了。”
說完,她抬腳就往外走。
周徹立刻追上兩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,“你喝酒了不能開車,我送你回去。”
蕭沐晚低頭看了眼男人握著她的手,又抬頭看嚮慕雲西,她歎了口氣:“阿徹,你已經結婚了。”
“就算隻是朋友,這麼大的雨我也不能讓你一個人走。”
周徹看嚮慕雲西,聲音冷淡了許多:“你的保鏢還跟著你?”
慕雲西撩唇笑,聲音平靜:“他是我老公還是你是我老公?”
周徹沒回答她這個話,拉著蕭沐晚往外走,可一抬頭卻看到了門口站著的男人,他停下了腳步,蕭沐晚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秦宴,她心頭一喜,立刻從周徹手裡把手抽出來疾步走了過去:“阿宴,你來了!”
秦宴瞥見她身上的狼狽,皺了下眉頭,然後他抬頭對周徹說:“你跟雲西回去,我送沐晚回家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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