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眼前的畫面,頓時明白了什麼。
臉頓時冷得如冰山雪蓮,“滾出去!”
青禾見到秦慕修,氣焰頃刻間就滅了下去。
又擠出兩包眼淚,“我、我......”
秦慕修冷冷道,“我不是湯大夫,也不是裴楓,你那套,在我這,沒用。”
青禾便咬著唇瓣,顫巍巍往門口走過來。
“書放下!”秦慕修喝道。
青禾竟然道,“趙姐姐,秦大哥,我是真的很喜歡鑽研醫術,你們就行行好,把這本書借我看看吧!就看一天,明兒我就還你們!行不行,行不行嘛!”
“再不放下滾出去,我們就報告郡守大人。寺廟裡出了賊,所有大夫病人的安全都沒有保障,你覺得郡守大人會怎麼處置?”
青禾見秦慕修軟硬不吃,隻好不情不願的將書放回去。
“她怎麼能這樣啊!”趙錦兒快氣死了,撿起書翻了翻,驚呼一聲,“少了一張!”
秦慕修一看,中間果然少了一頁,顯然是青禾方才撕的。
另一間屋裡。
青禾迅速將那頁紙捲成一團,綁在一隻白鴿腿上,將白鴿從視窗放了。
白鴿雙翅一震,朝寺院外飛去。
剛趕到門口的秦慕修看到白鴿,暗道不好。
推開門,衝著青禾怒道,“你把那頁紙寄去哪裡了?”
青禾眨巴著淚汪汪的大眼睛,“什、什麼紙?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。”
“不明白?那我給你說說清楚,你根本不是什麼醫女,也對醫術沒多大興趣,你來這裡,不過就是為了套出錦兒醫術超絕的秘密,是吧?”
青禾往後縮了幾步,像頭受傷的小白.兔,“秦大哥,你說的話,我一句都聽不懂呀。”
“你聽不懂?要我說出你是誰嗎?”
青禾眼底閃過一絲慌亂。
“我......是誰?我不就是青禾。”
“你是青禾,你也姓黃,你是黃仁的女兒,對吧?”
黃仁,正是之前被蒲蘭彬從張家村趕出來,並剝奪了行醫資格的黃大夫。
“你、你怎麼知道?!”
“你分藥燉藥的手法,跟黃大夫一樣。世界上沒有這麼巧的事。”
青禾咬著唇瓣,狡辯道,“還真就這麼巧了,我是黃記醫館的學徒而已。黃記醫館解散了,我無處可去,也沒人教我醫術了,才會這麼求學若渴。”
“你要是隻有燉藥手法跟他一樣,或許能糊弄得過去,但你袖口露出來的衣服料子,也跟他一樣。什麼學徒能跟師父穿一樣的料子?”
青禾這下沒話說了,“我就算是黃仁的女兒又怎麼樣?你們剝奪了黃記的行醫資格,難道我來做個誌願者都不許嗎?我又沒掙一分錢!”
“你既是來做誌願者,為何要偷我妻子的書?”
“不都說了,我是求學若渴。”青禾垂著眼皮,死豬不怕開水燙。
秦慕修搖搖頭,要治這種小丫頭,他有的是法子,但現在瘟疫蔓延,他不想在這種小事小人上浪費精力。
“你是自己走,還是我讓郡守大人來趕你走?”
青禾猛地抬起眼,眼底的怨憤呼之慾出。
“你們就是這麼擠兌走我爹的吧?”
秦慕修懶得與她解釋,“你願意這麼想也行。”
“我會替我爹爹討回公道的!”
“期待,歡迎。隻要他有這玩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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