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蕙蘭上前接下,“我來吧。”
春枝避讓到一旁,楊蕙蘭一勺一勺喂著他湯藥。
很快,一碗湯藥入腹,楊蕙蘭又在榻前守了好一會。
楊廣昌提著東西回來,“蕙蘭,你看爹給你買什麼好東西了!”
“老爺回來了!一回來就找蕙蘭,蕙蘭在客房呢,今兒蒲家那小子又來了,蕙蘭不見就在門口站了三個時辰,結果暈了過去,現在正在客房休息,錦兒已經來看過了。”
“站了三個時辰就暈倒了,這小子看著挺硬朗,怎麼跟弱雞一樣?再說他來乾什麼?蕙蘭不是說了,不見他嗎?”楊廣昌不明前因後果,單聽這一席話,不免露出嫌棄地神情。
“今日他爹也來了,說是同意蕙蘭和蒲蘭彬的婚事,唯獨蒲蘭彬的娘不同意。”
“他們同不同意的,我們楊家不稀罕,我的寶貝閨女不能受這委屈。”楊廣昌幾乎與楊母一樣的口吻。
“我已經告訴他們了,可這蒲蘭彬倒是挺執著的,瞧著他對咱們蕙蘭倒是真心的。”
“那又如何?難不成蕙蘭一嫁過去就要受婆母的氣?有俞家這個前車之鑒,絕不可再重蹈覆轍。”楊廣昌連連否決。
“是,我也是這樣想的。”楊母讚同地點頭。
“蕙蘭還在客房呢?”楊廣昌又問。
楊母點了點頭。
“這孩子喜歡誰不好,偏偏喜歡上蒲蘭彬,也不能說他不好,隻是再好也不如蕭全策合適。若她能喜歡他一點,也不用如此煎熬。”楊廣昌無奈地歎息。
“再給她些時間。”楊母與楊廣昌都沒有去打擾他們。
蒲蘭彬睡到夜幕降臨,方才緩緩醒了過來,楊蕙蘭一直守在榻前並未離開。
他剛一睜開眼睛,便瞧見楊蕙蘭,欣喜不已,一把拽住她的手腕,好似怕她逃走一般。
楊蕙蘭被他嚇了一跳,“你醒了。”
“蕙蘭,你為何不肯見我?”
“昨日已經說清楚了,沒必要再見,你既然醒了,就趕緊回去吧。”楊蕙蘭說著,想要掙脫開,卻被他緊緊地桎梏。
“你放開我。”
“我不放,還沒有說清。我孃的意思,絕對不是我的意思。而且我爹同意我們的親事,你不要答應蕭全策。”蒲蘭彬急切地說道。
“晚了。”
楊蕙蘭的話仿若一重石在蒲蘭彬心底掀起驚濤駭浪。
“隻要你們沒有下聘,沒有成親就不算晚。”
“你何必苦苦糾纏不休,我楊蕙蘭不願高攀你們蒲家。”楊蕙蘭望著他的眉眼,心裡很不是滋味。
“你既然覺得高攀我,那我現在就辭官,如此一來,是我高攀了你們楊家。”蒲蘭彬仍然不肯鬆開她。
“你在說什麼胡話?你好好擔任你的蘭台寺副史,莫要想些無用的。況且我早就去過封家了,也收過封家的見面禮了,我這個外侄兒媳婦,已經是板上釘釘了。”
“你喜歡的人明明是我。”蒲蘭彬不敢置信地搖頭。
“誰說我喜歡你?”楊蕙蘭反問,語氣故作輕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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