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見到了。”蒲蘭彬淡淡地回答。
“你們都說了些什麼?楊蕙蘭可有同你提起旁的?”蒲母小心翼翼地問,不免緊張起來。
“沒什麼,我先回屋了。”蒲蘭彬不想說太多,便去了書房。
“這孩子......”蒲母無奈地搖頭,愈發對楊蕙蘭不滿,“單單一個楊蕙蘭就把他弄得神魂顛倒,旁的心思都沒了。也不知這楊蕙蘭到底有什麼好,論家世根本不如我們家,又是個寡婦帶著孩子。”
“你話别說的那麼難聽,咱們兒子真的執著,若非你橫插一腳,這親事就定下了。”蒲父埋怨她一句。
“正所謂千金難買心頭好,兒子如此失魂落魄,都是拜你所賜。”
“怎麼都成了我的錯?是那個楊蕙蘭出言頂撞在先。”蒲母與他爭辯。
蒲父不同她浪費唇舌,邁步離開,徑直去找蒲蘭彬。
“爹。”
“蘭彬,楊娘子的爹孃如今也在都城,不如爹隨你前去下聘如何?”蒲父提議道。
“不可。”蒲蘭彬連忙拒絕,現在楊蕙蘭不願嫁,他不想強迫她。
“為何?”蒲父疑惑地問。
“蕙蘭還不願嫁我。”蒲蘭彬道明緣由,“爹,你那時是怎麼娶到孃的?”
“爹娶你孃的時候,是聽從家裡的安排,成親前,連面都沒有見過。”蒲父眺望遠處,回憶從前。
蒲蘭彬瞭然地點頭,他對楊蕙蘭沒了法子。
此刻楊廣昌外出辦事,楊母見楊蕙蘭閉門不出,徑直去了醫堂。
趙錦兒正在問診,便聽到熟悉地聲音傳來,“錦兒。”
她抬眸看去,就見楊母邁步入內。
“乾孃,您等我一下。”趙錦兒將問診的病患安排好,起身相迎,“乾孃,您怎麼來了?可是哪裡不舒服?”
楊母搖了搖頭,“我來是為了蕙蘭的事。”
“蕙蘭姐怎麼了?”趙錦兒不免擔憂起來。
“今早蒲大人去府上,他說想要求娶蕙蘭,但蕙蘭不同意,還將他趕了出去。我從未見過蕙蘭如此沒分寸,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?”楊母擔憂不已,拉著她詢問道。
趙錦兒仔細思量一番,開口道,“蕙蘭姐與蒲大人算不上有什麼無法原諒的事,頂多是前一陣子他們有了夫妻之實,然後蒲大人回鄉接親沒有告訴蕙蘭姐。”
“蕙蘭姐誤以為他不負責任消失不見了,再後來蒲大人故意服毒,想哄楊蕙蘭歡心,讓她心甘情願嫁給他為妻。”
“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,蒲大人已經跟我說了。除了這些,可有旁的?”楊母又問。
“除了這些......”趙錦兒又認真回憶,實在是沒想出什麼來。
“别的就沒什麼了,旁的我也不知道。”
楊母歎了一口氣,止不住擔憂,“她將蒲大人趕出去後,就一直閉門不出,我怕她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來。”
“我們問她,她也不肯告訴我們,平白讓人擔心,這孩子命苦,一點都不讓我省心。”楊母愁眉不展,心裡跟著焦急。
“乾孃,您放心吧,蕙蘭姐摸爬滾打這麼多年,不會做傻事的,蕙蘭姐比您想象的要堅強。”趙錦兒安慰道。
“别人家的姑娘都有人疼,有郎君護著,唯獨蕙蘭遇到個短命的郎君,還有個遺腹子。”楊母越說越心疼楊蕙蘭,不免紅了眼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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