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自幼就在毒三角見識著諸多殘酷長大的人,在這一刻都不由毛骨悚然,後腦發麻。
周光榮一聲慘叫,雙腳連續往後退去,因為失去了兩條臂膀,身體維持不住平衡,砰的一聲,仰倒在了歐墨的腳邊。
歐墨嚇得臉色蒼白,看著倒在地上的大老闆周光榮,一時間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齊等閒跟人動起手來最是凶殘,動輒打死人,再不濟也要撕掉你的臂膀或者廢了你的腿。
當初徐玉階和文勇夫都讓齊等閒撕掉過臂膀,但兩人那臂膀是在肩膀三角肌一帶被撕下來的,所以還能勉強控製身體,封閉血管,暫時保下一條命來。
但周光榮可不同,是被齊等閒捏住了肩膀正中間,從鎖骨一帶撕開的,而且一撕,就是兩條!
“太凶殘了!”
陳漁腦袋裡隻有這四個字。
屠夫在二樓看得更是直搓自己的牙花,這他喵的,父子兩個,一個比一個凶殘……
自己要是真的背叛了,恐怕下場比周光榮好不到哪裡去吧?
謝天樵更是何曾見過這種場面,被周光榮的慘狀嚇得雙腿一抖,險些就尿了出來,腳跟都麻了,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。
周光榮嘴裡哇哇往外吐血,跟不要錢一樣,沒多會兒整個人的身下就彙成了血泊。
“謝少?”齊等閒笑眯眯地提著兩條血淋淋的臂膀,站在謝天樵的面前,好似手裡提著的是兩根豬蹄。
謝天樵表情僵硬著,眼神當中隻剩下了驚恐,震撼無比地看著齊等閒。
齊等閒笑道:“剛剛你怎麼罵我來著?我想再聽一遍!”
“咦……你太屑了,沒見人家謝少都被你嚇成這模樣了嗎?還要羞辱人家!”陳漁走上來,沒好氣地說道。
“兩條豬蹄趕緊扔了,噁心死人!”
齊等閒隨手把兩條被撕扯得非常不規則的臂膀扔掉了,啪啪兩聲落在地上,又是撞得血肉橫飛,好像真的就是扔掉了兩條豬蹄一樣。
現場的人,膽子都被嚇麻了。
尤其是丹烈,更是連吞唾沫,他暗暗發誓,自己這輩子,都要做一個願意和别人講道理的人!
謝天樵狠狠吞了口唾沫,勉強笑了笑,道:“厲害厲害,陳小姐有個這樣的得力手下,真是讓我羨慕啊!”
陳漁笑道:“謝少現在還笑得出來呢?剛剛不是逼著我嫁給你嗎?”
謝天樵道:“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……我這次到光煬來,是來做慈善的,沒想著對付陳小姐。”
陳漁的臉色卻是一沉,冷冷地說道:“把這個人拖出去,喂鱷魚!”
屠夫聽到陳漁這話後,都不由吸了口涼氣,謝天樵可是帝都謝家的人,說弄死就弄死的?
齊等閒聽了陳漁這話,也不由變了臉色,道:“等等,等等,可不能這麼乾!”
謝天樵本來被陳漁嚇得半死,聽到齊等閒這話之後,不由鬆了口氣,面上露出一絲笑容來,道:“陳小姐别嚇我,我可是帝都謝家的人,你要是把我喂鱷魚了,可知道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嗎?”
“我要是死了,謝家必然震怒!”
“你要想清楚,謝家的怒火,可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住的。”
陳漁聽了,不由冷笑著說道:“你都想弄死我了,我就不能弄死你?什麼邏輯!”
說完這話,她轉頭看向齊等閒,狠狠皺眉道:“你什麼時候這麼慫了?我才誇你有氣魄呢!”
齊等閒有些靦腆地笑了笑,道:“他應該值不少錢的,殺了多可惜……”
“先砍條手給謝家送回去,讓他們拿錢來贖不好麼?”
這話一出,陳漁愣住。
謝天樵臉上的笑也瞬間僵住了。
屠夫卻是翻了個白眼,果然不出他所料,二當家這癟犢子,天王老子來了他都敢捅一刀,會怕什麼帝都謝家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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