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下午三點,雷天賜的追悼會將在此處進行,而他,將作為這場追悼會的主持人。
大教堂已經被打掃過了一通,內外通透,非常的乾淨,裡面的聖職人員也都是精神抖擻,衣冠整齊。
齊等閒倒是個不恥下問的人,畢竟他可沒主持過這種事情,便直接找大教堂的牧師學習了起來,然後自己在心裡編撰了一番說辭。
下午兩點左右,雷天賜的遺體被運送到了香山大教堂,然後,得知訊息的親朋好友,也都身穿黑色禮服前來弔唁。
“我今天的心情,是悲傷的,亦是高興的。”
齊等閒身穿大紅袍,手持大主教權杖,滿臉嚴肅地站在聖主雕像之下,立於遺體之前,沉重地說道。
“我的心何以悲傷?因為我與雷先生是忘年之交,是知己好友。在昨天,我失去了他這樣一個朋友,所以,我感覺到了悲傷。”
“但是,我又感到高興!因為,雷先生是以一種豪邁無比的方式離去的,他的靈,亦在我的見證之下,迴歸到了聖主的神國,得到了永生。”
齊等閒從桌上拿過聖典,托在掌心裡,掃視著台下的眾人,緩緩地說道。
坐在椅子上的人們,統一穿著黑色的禮服,整個大教堂的氣氛,顯得非常的肅穆。
齊等閒緩緩道:“縱觀雷先生的一生,我唯有兩字形容——傳奇!”
“雷先生是忠實的信徒,他知曉,做正義的事情,比祭祀更能為聖主取悅!”
“所以,他總是在做著正確的事情,總是在幫助著弱小,總是保持著一顆同情心與憐憫心。”
“他是一個真正的強者,甚至是一位偉大的人。”
“我在此,深深緬懷他……”
“阿門……”
但就在這個時候,人群當中有一個女子開口說道:“齊主教,恕我冒昧,我怎麼記得,雷先生曾說自己是佛教的信徒?他什麼時候,改信了聖教呢?!”
這個女人,齊等閒並不認識。
可他很清楚,這是來砸場子的,多半是打雷氏船舶主意的那群人,安排來的傢夥。
“女士,我很確定地告訴你,雷先生就是信仰聖教的。因為,我作為大主教,親眼見證了他身上帶有屬靈的光。”
“人不可能感應得到聖主,往往是聖主選擇凡人,而後降下聖靈,讓人得到救贖。”
“雷先生從始至終都是聖教信徒,將公義兩字作為自己人生的道。”
齊等閒冷漠地掃了這個女人一眼,平靜地說道,但目光當中,卻帶著些許殺氣。
他很敬重雷天賜,所以,不想在這種時候有人來搗亂,如果真有誰這麼不懂事,不開眼的話,那他也就隻能拿著權杖給對方來兩下“阿瓦達索命”了!
這個女人驚訝道:“是嗎?可是,雷先生明明往香山的菩提佛寺捐過一筆善款,而且,與他們的主持方丈是好朋友來著。”
正在這個時候,教堂外,走進來一個穿著紅色袈裟的老僧。
這個老僧六十多歲的模樣,慈眉善目,往前緩步而來,道:“阿彌陀佛……貧僧聽聞雷施主過世,特來弔唁!”
雷震麒和雷震麟兩人的臉色不由陰沉了幾分,雷天賜之前,為了保家族平安,的確是去佛寺捐過香火的。
不過,那並不管用,最後還是在道觀裡遇到了老道士和齊不語,這才讓雷家平穩過了這些年。
“你瞧,菩提寺的方丈慧悟禪師來了,他便能作證。”女子對著齊等閒微笑道。
齊等閒的眼神發冷,目光不善地落到慧悟的身上去,這老和尚,一點出家人的心態都沒有啊,居然幫著那些狗賊前來砸他齊大主教的場子?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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